「我,又不是我說的,我聽說的...」
「誰說的?」
「村里那群小姑娘沒事就亂嚼舌頭,我怎麼知道她們聽誰說的...」
晏辭又用力將他抵到地上,不平整的地面硌得他面上一陣陣發疼。
「哎呦呦,我真的不知道,我騙你做什麼啊?」
他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勁兒說他真的不知道,晏辭才鬆開了手。
他不再多言,瞥了王獵戶一眼。
王獵戶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立馬站得遠遠的,心裡的惱怒也只能化為不甘。一個壯漢,此時看著晏辭的眼神里只剩下驚恐。
...
喬哥兒依舊在屋子裡跟顧笙哭哭啼啼,說著自己怎麼可憐,看到晏辭走進來,知道外面的人肯定已經走了。
晏辭沒有看他,而是招呼顧笙:「過來。」
顧笙聞言,站起身跟他走出門。
他不知道晏辭為什麼突然叫他,走到院子中央,晏辭回頭看了看他,問道:
「怎麼不跟我說?」
顧笙剛才在屋裡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對話,垂下頭:
「...也不是什麼大事...」
晏辭抬起他的下巴,注視著他的眸子:「...不是什麼大事,那你哭什麼?」
顧笙吸了吸鼻子,原本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在晏辭問完那句話後便又不知不覺化成淚水滑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好丟人,以為自己很堅強,結果夫君隨口一問,聽到他的聲音就哭了出來。
晏辭揩去他眼角的淚珠:
「不是都說了嗎,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就跟我說。」
顧笙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沒說話,這幅樣子晏辭立馬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說。
他又看了看裡屋的喬哥兒,這哥兒也挺有能耐的,在王獵戶淫威下還能跑出來。
只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他這裡又不是避難所,這喬哥兒也不能每次被打都往他們這裡跑。
顧笙躊躇道:「可是我們不能把他趕出去,他在這鎮上又沒有什麼親人。」
「去跟他談談。」晏辭說,這種事得靠他自己解決才行。
...
過了些時候,晏辭去了蘇白朮家的院子裡。
晏辭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她了,自從斗香會以後,這姑娘就不跟著他們了,賣了幾頭豬,攢了筆銀子,計劃在鎮上開了家小飯館。
「我要當一名廚子。」她一邊將三月大的小豬兩條後腿吊起來,一邊拿著小刀在它們後腿中間的敏感位置飛快劃一刀,另外一隻手熟練地把兩顆蛋擠出來丟到一旁的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