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無奈地抬頭看著自家夫郎抿唇笑的小模樣,連掙扎都不掙扎了,將手裡一疊爛牌往桌子上一放:「我認輸。」
應憐定睛一看牌面:「嘿,又是我們贏了!」
蘇青木不甘心,看了看手裡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牌,擰著眉:「不應該啊,怎麼又輸了?還有你這牌怎麼比我的還爛??」
「...明明是你的比我爛好嗎?」而且牌藝不精也就罷了,怎麼手氣也這麼差?
應憐開心地伸手朝向他們兩個:「少廢話,拿錢拿錢。」
晏辭將旁邊所剩無幾的幾個銅板全部掃到對面去:「來,願賭服輸。」
應憐十分爽快地把銅板收到荷包里,利索道:「謝謝大老闆。」
蘇青木「噗」地笑出聲:「還大老闆?他是大老闆,我是什麼?」
應憐頭也沒抬:「你是小老闆,等你什麼時候鋪子也開大了,我也叫你大老闆。」
蘇青木正了正身子:「這話我愛聽!」
對面的顧笙捂嘴「咯咯」直笑,屋裡一派其樂融融。不多時外面的小廝過來,說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晏辭看向屋內的幾人:「要不吃完飯再玩?」
幾人欣然同意,應憐和顧笙首先站起身,兩個哥兒相互挽著聊著天出去了,晏辭和蘇青木跟在後面,蘇青木打牌的時候就一直注視著晏辭面上的神色,看著他面上一片平靜,此時終於有了機會,試探著:「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急的樣子,外面不是說這幾天官府已經到各家去收香了嗎,你準備了沒有啊?」
「不報了。」晏辭揚了揚唇角,「讓他們爭去吧。」
蘇青木一聽頓時急了,眉頭一擰,聲音都大了許多:「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能讓趙安僑那孫子得了這筆買賣,你怎麼全忘了?」
晏辭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急。」這才壓低聲音跟他把自己的打算說了,蘇青木聽完神色上這才稍有放鬆。
就這樣過了幾天,晏辭一直在屋子裡打牌,這種不用為生計奔波,可以每天吃完就玩,玩完就睡的日子讓他一時有些恍惚倦怠,好在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在一個風中帶著寒露的清晨,晏辭難得的沒有在暖室里玩牌,而是坐在後院的亭子裡,一隻手握著一卷書,另一隻手剛剛舉起著盛著沏好的花茶的茶杯。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快步從前院穿過迴廊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禮,字字清晰地說:「大公子,外面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小童,一直躲在門口在門外往裡面瞄,不知道想幹什麼,被護院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