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腰部,仿佛灌了鉛一般,沉得不行,更難受的是某個火辣辣的地方。
哥兒堅強地轉過頭,入目的正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的人的睡顏。
身邊的人呼吸清淺,俊秀的眉目舒展,還在熟睡中,而此時他結實的手臂正圈在自己的腰上,連著被子一起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因為太緊壓得他腰都有點兒酸。
顧笙小心地動了動,發現身旁的人錮得太緊了,以他的力氣要想不吵醒他根本掙不開。
顧笙癟了癟嘴,只好再次躺下來,稍稍往被子裡縮了縮,睜大眼睛看著窗欞上的雕花,就這樣乖乖地呆在夫君的懷裡,等著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還好他並沒有等許久。
片刻之後,抱著他的人動了動,接著翻了個身,順勢鬆開攬著顧笙的手。
顧笙的耳邊一直捕捉著布料摩挲的細微響動,等到聲音停止了,他才悄悄翻過身去。
面前的人雪白的褻衣松松垮垮地攏在身上,半靠在枕頭上,頭微微側著,錦被滑落,衣襟半掩下的陰影勾勒出腹部緊緻的線條。
顧笙的臉又紅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晏辭睜開眼,他雙手向後撐起身子,仰了仰脖頸,長發隨之垂落。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偏頭看向顧笙,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早啊,笙兒。」
顧笙把臉埋在被子裡,沒有吭聲。
晏辭沒聽到回答,轉過頭又看了看只露在外面的一個通紅的額頭,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醒的還挺早。」
竟然比他先醒。
一定是他憐惜哥兒,沒敢太過用力,不然非要他一路睡到下午不可。
顧笙沒說話,他臉上的溫度從睜開眼到現在一直沒降過。
昨夜他幾乎是全程在精神恍惚中度過的。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夫君吻著自己,在他耳畔低聲說著話。
而自己渾身無力,就像大海上漂浮的小船,不得不隨著海浪的起起伏伏而上上下下。
...
晏辭看起來心情大好,他一隻手攬過還在發呆的小夫郎,連人帶被把他抱在懷裡,手指尖輕柔地隔著被子給他按摩著腰。
「還疼嗎?」他垂頭低聲問。
懷裡的人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害羞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卻伸手環住他的腰。
顧笙把臉埋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力度,酸度隨之減輕不少,其實他渾身都疼,但是他不敢跟夫君說,他怕他會擔心。
晏辭抱著伏在他的胸前的夫郎坐了一會兒,這才揉了揉他的頭髮,放開手。
「你再睡一會兒。」他輕聲道,掀開被子率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