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璇璣,和琳琅是一對雙生子。
這少年自從被秦子觀塞給他後,一天不會與他主動說話,只有晏辭問他的時候,才會點頭搖頭,必要的時候才會回答,其他時間就沉默地跟著他,像一個高冷且無情的大佬。
他們這幾天的確打聽到不少消息。
胥州城雖繁榮,但是常駐人口數量是流動人口的二分之一,由於交通便利,往來旅客很多,但是城裡的非富即貴的富戶大部分集中在南康坊。
南康坊附近的所有店面的裝潢成一副普通人不敢進的樣子,不少店面規模很大的香鋪,堂而皇之地將官府禁賣的香品的名字,公然寫在幌子上售賣。
晏辭看著那些囂張的店面嘖嘖稱奇,這一看就是香鋪老闆上面有人啊。
那些鋪子裡賣的香從原料到包裝皆是價值不菲,沒有什麼參考的意義,倒是那日花樓之行後,讓晏辭有了一個主意。
...
「你看這是什麼?」
晏辭去店裡的時候,店裡很空,陳長安正在跟幾個夥計交代事情,因為來這邊的人都是買藥材的,所以他們這些店如同擺設。
陳長安聞聲抬頭,先是看了一眼晏辭,又看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面無表情的陌生少年,最後才去看他手裡的一袋香粉。
陳長安用指腹捻起一絲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是...嬰香?」
他抬起頭狐疑道:「少東家拿這香來做什麼?」
晏辭跟他把昨天自己在花樓里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我已經打探過那裡的方位了,那花街距離我們這裡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如果我們能做出這種香來賣給花樓,肯定能把鋪子救活。」
「...」
陳長安盯著他手裡的香粉許久,抬頭問:「倒也並非不是個辦法,只不過那些青樓暖閣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而且這香太為貴重,就算我們能做出來,少東家又怎麼會保證他們會收?而且——」
「——少東家去花樓了?」
「...」
「我聽說那條街上最高的那個樓,只進門就要交二百兩銀子。」
「...這是重點嗎?」
陳長安乾咳一聲:「不是。」
晏辭睨了他一眼,不理會他臉上可疑的淡色:「與其這樣坐著等死,不如試一把。」
陳長安猶豫著問道:「少東家想賣嬰香?」要知道嬰香這種香只能賣給有錢的客人,尋常人誰會在家點這種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