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奇怪道:「魏公子病得很重,抓藥為何還要親自去?」
那哥兒在聽完這個問題後,有些躊躇:「是奴不好,奴不識字,看不懂藥方,所以主人只好自己去藥鋪抓藥...」
晏辭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他的目光流轉,打量著這件屋子,若是以他的審美看來,這間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卻頗為有品味,尤其牆上掛的字畫和擺在架子上的古董,擺放的錯落有致,留白得當。
不過這些美感都敗給了這屋子裡的藥味。
晏辭在這兒屋子裡只待了一會兒,便頭暈目眩,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
璇璣本來站在他身邊,見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得驚訝道:「你中毒了?」
「...」
晏辭抿著唇站起來,對璇璣道:「我得去外面站會兒。」
他唇線緊繃,快步走出屋子。
結果院子裡擺放的幾個藥爐也不知煮著什麼藥,有的酸,有的苦,有的澀,各種味道交織著壓晏辭的神經。
若是尋常人,大概只會覺得這屋子裡的藥味濃了些,卻並非難以忍受。
但晏辭的鼻子對味道過于敏感,他站在院子裡太陽穴突突直跳,感覺自己今日回去務必必須泡三遍澡才能洗乾淨這身藥味。
好在他並沒有忍受很長時間。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時,院門外面終於傳來了馬車停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和說話聲。
其中一個說話聲他很是熟悉,正是顧笙。
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個陌生男人,晏辭沒有聽過,聽上去很年輕。
那兩道聲音離門越近便越清晰起來。
「笙兒表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表哥說的哪裡話,我們是親人,親人之間為什麼要道謝。」
「是,是表哥的錯...都怪我這身子,自年後便一直久病不斷,如今還要勞煩表弟你...」
「表哥,你不要這樣說!郎中不是說你的病比上次好了許多,你只要堅持服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顧笙的話音未落,院門「吱呀」一聲向內打開。
三道人影出現在門口,除了顧笙和惜容,顧笙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鵝黃衣服的年輕男人。
顧笙本來正與身邊的人說著話,無意間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