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退到花台旁邊一個正坐起椅子裡的人身旁。
那坐著的年輕男人本來正看戲一般看著花台上面,聞聲轉過頭。
晏辭看見那人的臉,不適地皺了皺眉。
那張臉上的皮膚完美無瑕,皮膚光潔如玉,宛如一張被雕刻好的面具覆在臉上,就是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那人漆黑的眼眸划過晏辭,而後落在秦子觀身上。
「薛檀。」
薛檀看見秦子觀眼裡的寒意,緩慢笑了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只能說人看起來怪了點。
但是笑起來時,讓晏辭無端想起前世看過的電影中的著名食人魔漢尼拔。
「怎麼了?」薛檀的聲音一頓一頓,仿佛卡了的老式磁帶,生硬又詭異。
他慢慢指了指台上被吊起來的哥兒:「你能玩的伎子,我玩不了?」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陶瓷瓶子就從他耳邊飛了過去,「碰」地一聲撞碎在他身後的柱子上,碎瓷片猛地炸裂開來向四周飛濺成雪。
晏辭眼看著薛檀那像玉一般質地的臉上,先是出現一條頭髮絲般的細痕,接著那細痕微微變寬,殷紅色的液體從細縫中一點點蔓延到潔白的皮膚上。
那姓楊的翠綠衫子倒吸一口氣,轉頭看著秦子觀:「你怎麼敢?!」
然而薛檀就仿佛什麼也沒感受到一般,他依舊安靜坐在那裡,接著伸出手指,將臉頰上傷口處漫下來的血液一點一點用指腹搽乾淨。
接著,他將那染血的指腹放到眼前認真地看了一眼。
然後他抬頭看向秦子觀。
晏辭清晰地看見他原本靜如死水的眸底一點點蔓延開一絲異常的興奮。
隨後將那根染血的食指被他放到蒼白的唇邊,伸出血紅的舌一點一點舔舐乾淨,原本毫無血色的雙頰上莫名升起一絲奇異的緋色。
晏辭看著這一幕,眉心無法抑制地擰成了一道溝壑深厚的「川」字。
他感覺自己要吐了。
湊。
這變態。
還沒等他再思考,就聽到身旁的秦子觀字字清晰地開口:
「給我往死里打。」
幾乎是下一刻,他們身邊身強力壯的家丁直接撲了上去,和那些個毫不示弱的薛家家丁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