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站起身,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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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去船塢的時候,出乎晏辭意料的是,他那位大舅也在船塢。
不過剛到正堂門口,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說屋裡主人正在商議事,任何人都不准進。晏辭出聲解釋:「是二公子讓我今天過來的。」
那兩個守衛其中一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認出了他就是一直跟秦子觀在一起的表公子,知道這位表公子很受秦家老夫人還有老爺的喜歡,在他們這裡也算是秦家的一員。
「既然是表公子,那您就進去吧。」
得到放行,晏辭朝著會客廳走去,一路上院子中的人似乎都已經被驅散了,聽守衛說正廳里只有秦家兄弟兩個,其餘人沒有允許不得入內。
晏辭因為身份的原因,其他人對他並沒有多少戒備,於是就這樣被允許進去。他沿著空無一人的迴廊往門的方向走,離門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就聽到裡面隱隱傳來說話聲。
他本來想直接進門,然而剛要抬腳時腳步一頓,鬼使神差地沒有立刻進門,而是靠近窗戶邊,屏住呼吸聽著裡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做事過於急躁,這般大動干戈地調查,就沒想過會驚動旁人嗎?」
「且不說英兒這些天準備院試,若是為此事驚動了母親,還有你的嫂嫂夫郎,他們是要擔心的。」
另外的聲音有些不耐,似乎並不想聽他的教誨:「這些天一直是我在這裡晝夜不分地處理這些爛攤子,你知不知道讓那些知情的閉嘴多麻煩?你這幾天到底去哪了?姓周的到底有沒有下落?」
「官家那邊自有人在打理,他若是再次出現連府衙的門都進不去,大可不必如此焦躁。」
「那他若是跑到別處呢?」秦子觀高聲道,「跑出了胥州境內,我們還有辦法找他回來嗎?」
屋裡安靜一瞬,接著杯底與檀木案幾輕輕碰撞發出一聲輕響,秦子誠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他跑不了。」
秦子觀聽起來很驚訝:「什麼意思?」
秦子誠沒有回答他,而是淡聲道:「你這幾天都在忙著查周欒的身世,可是查出什麼來了?」
「...沒有,他來船塢之前就好像沒存在過一般,壓根不知他以前的來歷...」
「那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