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崖不想聽她說這個,卻想再聽她說會兒話,於是又「嗯」了一下。
結果走了幾步,身後沒動靜,回頭一看,她扶著木轅登上車,半個身子都已經進去了。
江蘺看他折回來,眨眨眼睛,「還有事嗎?」
楚青崖暗自琢磨一陣,斟酌道:「你決心要幫我,對我自然更好,回京後我白日都在宮中或刑部官署,你不便跟著,只有晚上可與我商量。」
她露出些失望的神色,他立刻改口:「白日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忙起來沒空跟人說話,你還要照顧小妹。等我下值回府,你便可和我一起用飯休息……」
她眯起眼,表情變得狐疑,楚青崖索性攤牌了:「你要和我在一起,當我的夫人,才能和我說上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江蘺一下子縮回了車裡。
楚青崖敲了敲車門,鍥而不捨:「你不當我的夫人,就是欽犯,我保不住你。」
裡面沒有回應,他繼續敲,真真如同半夜鬼敲門,江蘺捂著耳朵,過了好一會兒,探了個腦袋出來,壓低嗓門:「阿芷睡覺了!」
「夫人,是否成交?」
江蘺受不了他:「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和離書、休書這兩種東西?你沒給我,我上哪兒跟你一刀兩斷去?」
他執著地說:「那我不給你,你不能想辦法自己弄。」
「我怎麼自己弄?我能逼著你蓋章畫押?」
楚青崖不說話了,依舊望著她。
江蘺一鼓作氣,艱難地道:「那夫君早點歇息。」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夫人以後每日都要同我說這句。」
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江蘺罵了句「狗官」,躺回墊子上。
「姐姐,你到底喜不喜歡姐夫呀?」阿芷忽然睜開眼睛。
江蘺拍了下她的腦袋,「睡你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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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婚前說不想娶,婚後一個月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