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和離了,你為何還操心幫我的忙,頂著黑眼圈上陳家拜年,大老遠跑來在陳灌面前替我說話?」
江蘺又轉過身,理直氣壯:「我承諾過你幫你削藩,別小看人!」
他雙手撐在身後,酸溜溜地說:「原來你還記得這個,我以為你上學上得心都飛到侯府去了。你帶著他的手跡信物,騎著他的馬,包袱里還有薛家的腰牌,我不叫你一聲世子夫人,都對不起他良苦用心。」
江蘺怒道:「那你叫啊,現在就叫!」
楚青崖憋了一會兒,還是叫不出口,「你就說在浴堂里,為何齊王提到我,你一聲不吭,他罵了一句薛湛,你就跟要炸了似的?」
她抱住腦袋哀嘆:「你能不能不要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我演陳將軍就要演得像,薛湛給他女兒開小灶,我能罵他?他一刀砍去你半條命,難道還要給你說好話?我的天,在浴堂里你就跟我吵這個,吵到現在還沒完,陳將軍說你是國之利器,我看你心眼沒有針眼大,該叫國之針眼!有這功夫,你去搞清楚那要命的錦囊是真是假,這才是重中之重,別在屋裡磨蹭了!」
楚青崖往榻上一躺,「我不去,我被你逼著扮小妾,沒臉見人了。」
江蘺脫了鞋,拿腳踹踹他,他不動,又用腳心揉揉他的肚子,他還是不動。
她自暴自棄地也往榻上一躺,「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兩個人仰面朝天,都不說話,過了一盞茶,她乾脆眼不睜為淨,可心思如雜草叢生,圍著那生辰八字打轉。
「我告訴你一個發現。」
「嗯?」
他轉過臉,聽她鄭重其事地道:「你不是老侯爺的兒子。」
「這用你說?我姓楚。」
江蘺疑惑:「你就沒找過你親爹嗎?我娘說他自稱是薛家旁支,但氣度不凡,你眉眼是隨他的,我原以為是靖武侯,可見了他之後,發現你們一點兒也不像。」
他舒了口氣,「幸虧不像,我一想到和薛湛稱兄道弟,就噁心得要吐。」
「所以是誰?」
他似乎根本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我爹是璧山縣丞,我娘是白雲居的霓裳柳,他們是這世上最好的爹娘。至於生父,我沒興趣認識他,想來和你爹是對旗鼓相當的臥龍鳳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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