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崖回過頭,她嘴角耷拉著,表情有點失落,「你說要帶我去泡澡吃烤全羊的。」
他大步走回來,攀住她的肩,「叭」地在額頭上親了一下,「好了,這是定金,元宵節我陪你玩一整天。」
她期待地道:「那……玩過了你再畫押嘛。」
「都聽你的,好不好?」
江蘺「嗯」了聲,側躺下來揮揮手:「走吧走吧。」
楚青崖這一走,直到深夜也沒回來。
雖說他私底下嬉笑怒罵沒個正形,但辦起公事從不含糊。江蘺清楚他的本事,審起犯人來就和點卯似的順手,威逼利誘嚴刑酷法無所不用其極,聽杜蘅說,他向來於此道十分勤勉,若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寧願在衙門熬通宵。
她等不到他,半夜又悲摧地醒了,長吁短嘆,總覺得炕床沒有狗肚子軟和。翌日清晨他才從外頭回來用早飯,說齊王麾下十二個伏牛衛都抓到了,關在州牢里,嘴都硬,死也不供出齊王是受了誰的指使,只承認在虎嘯崖設伏謀害朝官。
不過楚青崖也沒把心思放在這些小卒身上,僅是要他們認個死罪,好把他們砍了頭,那兩個南越人才是關鍵。
這三天內,在徐谷縣休整的侍衛們等到了後一撥同袍,江蘺從京城帶來的六個緇衣衛終於趕上來了,十幾人一起到豐陽,正好輪流看管都司衙門裡的重犯。
正月十五一大早,江蘺睡醒了,賴在床上不願起,門吱呀一響,有人進屋挪椅子,點起香爐,鋪紙研墨。
她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翻個身,嗓音略帶沙啞:「我要吃烤全羊。」
楚青崖正在桌邊提筆構思,淡淡「嗯」了一聲。
她沒聽到他說話,不滿意地重複:「我要吃烤全羊。」
他落筆在密折上寫起來,「等會兒,我上個摺子。」
她抱著銅湯婆在被窩裡滾來滾去,咚咚地蹬床板,帶著鼻音埋怨:「我就要吃烤全羊,你說的你說的……」
楚青崖嘆口氣,解下腰間荷包反手丟在床上,「你收著,今天包場的錢,等你洗漱好我也寫好了,換身衣服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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