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熱鬧的江蘺頓時傻了。
薛湛一僵,手按著劍鞘,指腹在蟒皮上緊張地摩挲著,「母親,您怎能當人面說這種話!她是我的知己好友,我別無他想。」
江蘺也道:「殿下,這真是誤會,我已經成過親了。」
大長公主又問了一遍:「七郎,你真不中意她?」
薛湛的呼吸停滯了須臾,垂下眼睫,咬咬牙,看向身側一臉期待自己解釋的女孩子,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我對天發誓,若對她有一分邪念,便孤獨終老。」
江蘺看他被冤枉得這麼委屈,素來從容溫和的聲線都發抖了,也有樣學樣,舉手發了個誓:
「我若覬覦小侯爺半分,想憑和他的交情嫁入侯府,就叫我兩隻手都斷了,這輩子都拿不起筆!」
那一瞬,薛湛的心臟仿佛被利箭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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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沒臉出去了,我那個不孝子不結婚還不當公務員!
一個能在牢房裡做草編手工的人怎麼會心態弱呢~ 薛家是按整個家族來排行的,所以薛湛是七郎,楚家是按本房來排的,狗狗是三郎。
發假誓:讓渣爹死後不得安寧
發真誓:讓我這輩子考不了試
第82章 牙雕球
火光將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一雙眼睛幽邃深黑,襯得臉色愈發蒼白。
大長公主還想說話,他轉過身去,對江蘺道:「我在外面等你。」
「令儀,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薛湛笑了笑,「我很好。」
「慢著,」大長公主道,「江夫人,你有什麼話,就當著我和七郎的面問王總管。」
這下卻叫江蘺為難了。
她來之前,以為大長公主虛弱得根本顧不上其他事,沒想到她頭腦清楚得很,生怕她探問重大隱秘。她飛快地在腦中盤算,若是王總管不知道此事,那就不存在泄密給薛家的說法,若是他知道,那麼大長公主很可能也知道,這個秘密已經存在二十多年了,都沒有泄露出去。
但今時不同往昔,大長公主被南越人抓住時,楚青崖還是個小縣令,眼下他平步青雲,把持朝政,足以和薛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