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樣子,看著也不像。
至少,這雙眼睛看著就不像。
陳建國看她極力為自己解釋的樣子,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離婚?」
「嗯,要是真的離婚了,我會被我爸打斷腿的。」
她那對親生父母,重男輕女還勢利眼,壓根不把她們幾個女兒放在心上,眼裡只有他們的小兒子。
這些,以往的記憶都一清二楚。
反正,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回去,更不能離婚。
陳建國似乎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想離。
家裡那麼窮,離了還上哪兒去找?
反正女人娶回家晚上關掉燈都一個樣,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想到這裡,陳建國又道:「行,那就不離婚。不過你以後在這家屬院裡,做人的態度也要改正一下。」
「怎麼改正?」
「以後在大院裡不要張嘴閉嘴就罵人,也不要去惹人。」
許招娣心底不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必除根,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可以,他們不惹我,我就不惹他們。」
陳建國臉色冷了下來,皺眉又道:「我們以後好好相處,能不吵架就不吵架,我不想再讓別人笑話。」
這一點,兩人還真想到一塊了。
許招娣道:「這是必須的,我以前就是對這個大院不熟悉,現在都熟悉了,以後肯定就好了。」
陳建國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多的也沒說。
談話結束,他端起桌子上的碗筷,進去廚房,廚房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許招娣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強行洗白?
要知道,她十六歲被繼母害得輟學,洗過盤子刷過碗,開過店賣過酒,跑過滴滴送過外賣,幹過微商擺過地攤,她把能幹的都幹了,摸爬滾打好些年,各式各樣的人都見識過,好不容易因為醫美發家致富,結果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地步。
想起自己悲慘的上一世,這一世一定要藉助面前這個男人,讓自己這一世少受罪才是。
陳建國從廚房出來,要回自己屋時,許招娣想到自己洗乾淨的床單和被套還沒幹,她房間裡也沒多餘的,開口叫住陳建國。
「等等…」
陳建國回頭,一臉狐疑看著她。
「你有多餘的床單和被套嗎,可以借我用一晚上嗎?
我的洗了還沒晾乾,等我的明天幹了,我就換過來還給你。」
許招娣怕他不借,又道:「你放心,我會洗乾淨了還給你的。」
陳建國也很納悶,平時邋遢的她,究竟是受到何種程度的刺激,一天之間變化太大了。
他道:「不用,你留著用吧。」
他柜子里確實還有一套,那是給他們發的,白色的床單和白色的被子,都是嶄新的,一次都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