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穿上,不然會冷。」
「不要,我不冷。
我先去找招娣姐了,你先走,我跟招娣姐一起走。」
江晚留下耳朵和脖頸發紅的張慶東,自己先走了。
一出門,一股秋日的冷風吹過,江晚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蹬蹬跑上樓。
許招娣這邊也收拾完廚房了。
這次表演節目的事情,生氣歸生氣,但現在到跟前了,她心裡反而很平靜。
小許總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不就是唱歌嗎?
既然要唱,那她在現場一定要一鳴驚人,讓他們知道,她許招娣不是普通的農婦。
許招娣拿了陳建國給她之前買的紅裙子穿在身上。
這段時間還在控制飲食,她大概是又瘦了,之前這衣服穿在身上合身,但現在穿在身上,腰間又寬鬆了些。
許招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標準的瓜子臉,膚白貌美,唇紅齒白,用來就是形容她的。
女人要想美,就真的要對自己狠一點兒。
這世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許招娣將頭髮紮成低馬尾,編成馬尾辮後,從靠頭皮的這邊穿過去,然後將剩下發尾全藏在頭髮里,貼近頭皮的地方用手指挑起,體現出蓬鬆感。
這種髮型很提人的氣質。
額前三七分的劉海垂在臉頰兩側,看著越發修飾臉型。
許招娣對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
她在臉上淡淡塗一層粉,完了塗上口紅。
她想畫眉來著,但沒有眉筆,只好拿著火柴去廚房、打算用鍋底的煤灰描眉。
她剛從房間出來,繫著圍裙擦地板的陳建國抬頭一看,拖地的動作停頓,一雙眸子直勾勾,火辣辣盯著裙擺飄逸,身姿婀娜往廚房走的人。
陳建國道:「等下。」
許招娣腳步一頓,一雙眸子疑惑不解看著陳建國。
「咋了?」
「你……
你晚上穿這條裙子去表演?」
「對啊,有問題嗎?」
許招娣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紅裙子。
裙子過膝,很保守,大方得體,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
陳建國似乎有些激動,眉眼都在放光,他大步走到許招娣面前,突然將許招娣騰空抱起來。
身體失去平衡,許招娣被嚇得不輕,丟掉手裡的火柴拽緊陳建國的衣領。
「啊——你幹嘛?」
陳建國將人放桌子上,雙手撐在兩邊。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瀰漫著一層霧氣,眼角的眉梢盪著淺淺笑意。
「我想多看你兩眼。」
許招娣埋怨地看他一眼:「你可真是肉麻。」
陳建國笑笑,湊近在她嘴巴上輕啄一下。
許招娣推他一把:「別鬧了,我口紅蹭掉還得重新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