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怪他,當初不借這錢就好了。
陳開放看張翠花連著做了好幾雙棉鞋,手裡這一雙馬上就做好了,問道:「你這雙又是給誰的?」
「招娣的,本來想給她做一件棉襖,但手裡沒有多餘的布票,就給她做了雙棉鞋。
我看這孩子怕冷,搶著先給她做好,讓她先穿。」
「你倒是心疼她,忘記當初她剛嫁進來時怎麼罵你的了?」
張翠花拿針的手一頓,聽到這些話嘖了一聲。
「你今天咋回事兒,話咋這麼多?
我還不是盼著兩個孩子能好好過日子,多巴結巴結她嘛。
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心也能換人心,咱們對她好一點兒,她慢慢就變好了。
說到底,翻年才是十九的孩子,你指望她能有多懂事?」
陳開放又嘆息一聲:「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心裡亂。」
「心裡亂就上山劈柴去,有勁兒沒地使是不?
我告訴你啊,就算她給你甩臉子,你也得給我忍著。
這馬上就過年了,好不容易一家人湊齊,給我和和氣氣過個年。」
「知道了知道了,我上山劈柴去。」
張翠花看著陳開放的背影,無奈搖頭。
誰還沒個年輕時候,她自己也是女人。
女人這輩子不容易啊,嫁人後給人當牛做馬,下地回來男人可以休息,但女人不能,還得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還得餵雞餵豬。
她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對兒媳婦好點兒,又少不了一塊肉。
你想讓人家拿你當媽,你就先得拿人家當女兒。
多簡單的道理啊,可惜很多人都不懂。
張翠花繼續做鞋,不出意外的話,晚飯前就應該做好了。
陳建國回來時背著兩捆柴火,看著都很重。
他將柴火放在後院,抬頭看到頭頂的柿子樹。
紅彤彤的柿子掛著霜,在樹上都結冰了。
這個時候摘下來放在屋裡化開後,再炒些白面蘸著吃,比蜜還要甜。
陳建國拿了梯子過來,摘了半籃子。
從後院出來,他將籃子拎到廚房,出來後站在張翠花窗戶邊。
「媽,我摘了半籃柿子,晚上炒點熟面蘸著吃吧。」
張翠花道:「好,知道了。」
陳建國脫掉身上幹活的衣服,洗完手進去自己房間一看,許招娣還在睡。
她大概是睡熱了,被子蓋在腰間,兩隻胳膊放在頭頂,一張小臉粉撲撲的。
尤其是那張小嘴,紅艷艷的,像抹了口紅一樣。
陳建國貓著腰半趴在炕邊,低頭在許招娣嘴巴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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