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見趙連娍第一眼起,就被她這副皮囊給迷住了。倘若她沒有被人玷污過,那該多好?
思量間,他的眼神不經意落到趙連娍脖頸上,看到那處的痕跡,他眼底的痴迷頓時化作厭惡,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趙連娍臉色潮紅,髮髻凌亂,唇瓣微腫,唇畔有細碎的牙印,脖頸處青青紅紅,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不久之前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朱曜儀十指緊握,眼睛瞬間紅了,滿面憤怒地質問:「趙連娍,你和李行馭做了什麼?」
趙連娍這個賤婦,跑出去一年半就生了個野種不說。他不過想安排她演場戲,她竟然就這麼和李行馭睡了!
真是人盡可夫,下賤至極!
第5章 卿卿可要想好了再說
趙連娍尚未言語,李行馭回身一把攬過她,大剌剌地在她腰間捏了一把,笑望著朱曜儀:「如你所見。」
他微抬著下巴,脖頸處的抓痕顯眼得緊。
趙連娍繃直了身子,沒有反抗。跟朱曜儀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比起來,李行馭……李行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垂眸不語,實則警惕心已經提到了極致。
「李行馭,趙連娍是我的未婚妻,你敢染指她?」朱曜儀不禁勃然變色。
「寧王殿下又不是沒戴過綠帽子。」李行馭鬆開趙連娍,丹鳳眼中都是戲謔:「孩子都生了,再戴一頂又何妨?」
「從前之事,並非阿娍所願,我也不曾怨過她。」朱曜儀冷靜下來,氣惱道:「我素來也知,你深得父皇重用。但今日之事,你未免欺人太甚,務必隨我到父皇跟前,給我一個說法。」
木已成舟,他更要藉此事追究李行馭的罪責了,否則今日這番心血就算是白費了。
「趙家姑娘一直想與寧王殿下退親。而我則與她情投意合,今日歡好也皆是出於雙方自願。」李行馭似笑非笑,點墨般的眸子泛著冷光:「不知寧王殿下想要什麼說法?」
「阿娍她怎麼可能自願……」朱曜儀當即反駁:「她脖子上、手上都是傷,李統領肩上也流了這麼多血,若是自願的,你們身上又怎麼會是這般情形?」
他心裡隱隱含著期待,可又覺得不可能,李行馭不碰趙連娍,怎麼可能清醒過來?
這屋子裡又沒旁人。
「嘖,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李行馭攬過趙連娍的肩:「寧王殿下連這都不懂,難怪定親這麼多年,人家還不願意嫁給你。」
「不可能,阿娍你說,你們沒有發生什麼!」朱曜儀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他雖然聲高,心裡頭卻是信了李行馭的話。他只給趙連娍下了一點點昏睡藥,趙連娍醒來早就該大喊大叫將他引過來才對,然而她卻悄無聲息地和李行馭在屋子裡這麼久,他們還能做什麼!
「怎麼沒有發生什麼?」李行馭攬緊了趙連娍輕笑:「方才,我一直聽到有人在門口說話,寧王殿下難道就沒有聽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