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一切都重新開始了,這輩子,她不會再給歹人任何機會的。
「你和李行馭,到底怎麼回事?」
平南侯與小葫蘆嬉戲了一會兒,將她交給下人帶去園子裡玩,這才轉向趙連娍,面色又鄭重起來。
沾惹上李行馭,可不是什麼好事。
「父親。」趙連娍挽著他前行,試探道:「倘若女兒說,一切都是寧王的奸計,您會信女兒的話嗎?」
平南侯皺眉,嘆了口氣:「娍兒,我知道你心裡沒有寧王。
可這婚事已經定下多年,又是聖上賜婚,你想退親談何容易?
更何況你有了小葫蘆,寧王分毫也不介意,仍然對你一往情深,滿帝京誰不知道寧王對你的情意?又有多少閨秀羨慕你能得寧王的愛慕?你這孩子就知足吧。」
他也知道,女兒無心寧王,可如今又去哪找比寧王更好的男兒?
「父親,你們根本不知道寧王的真面目。」趙連娍新月眉蹙起:「他壓根兒不是愛慕我,他是看中了您手中的兵權。」
她就知道是這樣,朱曜儀慣會演戲,騙得整個平南侯府都對他深信不疑。
「胡說。」平南侯反駁道:「這樁事情,為父替你試探過了,去年我對聖上說交出兵權頤養天年,聖上許了,寧王不還是如同從前一樣對待你的嗎?」
他確實試探過,朱曜儀沒有讓他失望。
「那他也是有目的的。」趙連娍眉頭擰得更緊:「父親先別說這個了,李行馭恐怕不好打發。」
去年確實有這回事,當時朱曜儀是如何想的,她並不知曉。但無疑朱曜儀識破了父親的試探,並且反過來通過那件事獲得了她父親的信任。
她故意提起李行馭,就是為了拒絕父親再提朱曜儀。
「為父也知你心性高,當初就看不上寧王,如今小葫蘆的身世不弄清楚,你恐怕是更不願意了。」平南侯勸道:「可俗話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小葫蘆一天一天大了,你不能總這樣下去吧。
李行馭那裡,為父會去找他討個說法。」
不論李行馭地位多尊貴顯赫,他也不會容忍李行馭欺負他的女兒,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他不會輕輕放下。
「父親,您別去找他。」趙連娍不由焦急:「倘若換個真心待我的郎君,我願意與之結為連理的。」
李行馭哪是他們家能惹得起的?父親若是去了,保不齊會出什麼事。
她說的也是心裡話,流落在外的情形她忘乾淨了,這麼久也沒有人尋上門來,她猜著,要麼對方死了,要麼對方是個負心漢,左右她是沒什麼指望了。
若真有個人願意真心待她和小葫蘆,為了讓家人安心,她也不是不能嫁。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朱曜儀。
平南侯正要說話,對面一個身段豐腴的婦人步履匆匆而來:「娍兒,你可算回來了,快去你祖母那看看,你祖母又鬧著要將小葫蘆送人呢!」
「二娘。」趙連娍喚了一聲,迎上去:「祖母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