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趙連娍又問。
她仔細想了想,許佩苓的哥哥,上輩子娶的好像就是徐麗芳。
她對徐麗芳沒有太深的印象,只大抵記得是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溫柔賢淑,端莊守禮。
許佩苓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聽說他們兩人都願意,父親和母親很高興,昨晚說起要選個日子給他們定親。」
趙連娍思量著,沒有開口。
許佩苓拉過她手,淚水漣漣地看著她:「連娍,你說我該怎麼辦?」
趙連娍思索著道:「不然,回頭我去府上,探一探你母親的口風?」
她很想將真相告訴許佩苓,但又覺得不妥,這到底是許家的家事,她不好替許父許母做這樣的決定。
她只能去提醒許母,希望許母能告知許佩苓真相。
倘若任由許佩苓這樣越陷越深下去,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上輩子許佩苓鬧過許多次自盡。
「這不好吧?」許佩苓猶豫:「母親會不會……」
趙連娍望著她道:「你也可不讓伯母知道,好好的,就當沒有起過那樣的心思,好好祝福你哥嫂。
等你哥成親了,你父母也會給你選個好人家,到時候你嫁過去,好好過日子便可。」
她情願許佩苓選這條路,但許佩苓不會。
多年的好友,她還是了解許佩苓的,許佩苓外柔內剛,認定的事情,若是沒有個明確的結果,她是不會放棄的。
許佩苓又沉默了。
趙連娍也不說話了。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許佩苓才問:「那你什麼時候去?」
趙連娍看了看酒坊內的擺設:「明日吧。」
再晚,她怕許佩苓等不及。再一個,她隨時可能動身去南疆的。
「那好。」許佩苓拉住她手囑咐她:「你別說的太直白了……」
她怕母親受不了。
「放心吧。」趙連娍回頭,朝她笑了笑:「你先坐,我去安排一下來陪你。」
方才運來的酒,得按照分類安置下來。
「你去忙吧。」許佩苓揭開一個小酒罈子,用手扇了扇:「好香啊。」
「那個是米酒。」趙連娍笑起來,吩咐雲蓉:「打一盞給許姑娘嘗嘗。」
「我不能吃酒,會醉的。」許佩苓忙拒絕。
「新釀的米酒,不醉人。」趙連娍笑著到後頭安排去了。
等她回來,許佩苓已然捏著酒盅小口抿著了,見她不由笑了:「連娍,你釀的米酒真好喝,等會兒我打點回去給母親嘗嘗。」
「這壇帶回去好了。」趙連娍取了一小壇給她。
「我給你銀子。」許佩苓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她。
「不用。」趙連娍擺手:「自個兒釀的,要什麼銀子,算我請伯母的。」
「那不行。」許佩苓固執的將銀子塞給她:「你若不開酒坊,我也就不客氣了,你這開門做生意,咱得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