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扶著欄杆走。」趙連娍抬起手臂。
「等會兒還要下樓梯呢,你乖乖的別動,不然身上更疼。」李行馭將她摟緊了。
趙連娍也實在是提不起力氣,便隨著他一路下了樓。
樓下大堂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除了昨日留下來的四個人,還有一些來查看情況的老百姓,都圍在大門口,也不往裡走,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他們。
「最後一點你們四位。」十三揮揮手,將人往後趕:「我們家主子和夫人都染上了瘟疫,你們要是不想死,就躲遠一些。」
他朝著門口沒什麼好氣的說了一句。
「就說是妖女!」
「她自己也染上了!」
「自己害自己!」
那些老百姓當中,夾雜了朱平煥的人,他們是無論趙連這邊的人說什麼,都能找到說詞來將這次瘟疫的責任都推在趙連娍頭上。
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要是妖女,會讓自己得這種病嗎?」趙連娍聲音不大,險些被那些人給氣笑了。
「對啊。」雲燕對著眾人高聲道:「我家夫人若是妖女,直接施妖法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染上瘟疫不就好了?也省得你們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
如果我家夫人是妖女,為什麼連自己都沒法躲過這場瘟疫?」
夫人這會兒不怎麼能說話,她得替夫人將話說了。
「那你覺得她妖法不精……」
人群中,還是有人站出來反駁。
李行馭鬆開趙連娍,一下便竄出去,將那個人揪了出來,扔在眾人面前的地上。
那人躺在地上呲哇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我是平頭百姓,你堂堂國公爺不能因為我說了實話,就殺我滅口……
我犯了什麼罪,你要殺我?」
趙連娍晃了晃才站穩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去看那人。
「昨日也是他,在人群中挑唆,煽風點火。」
她身上實在疼,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說話的微微喘息。
「是我怎麼了?」那人躺在地上乾脆耍起無賴來:「我不過是說事實罷了,說的人多著呢,你怎麼不把那群人都抓來殺?」
「誰說要殺你了?」趙連娍反問他。
李行馭往前走了兩步,烏皮六縫靴落在那人面前。
那人頓時不敢吱聲了。
「你是哪裡人氏?家住何方?家中幾口人?有幾個得了瘟疫?」
李行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連著問了他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