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峰弟子最菜,不務正業是出了名的,別說是勤務堂,滿凌雲宗的弟子也沒幾個瞧得起第一峰的。」
「我倒還挺理解吳文海的,偏偏寧行止又是第一峰唯一一個還能看得過眼的,是吳文海運氣不好罷了。」
「不過以前第一峰從來不在乎這些名聲,對外界的貶低和不喜也嗤之以鼻,怎麼這回進了個女弟子就不一樣了?」
寧行止越聽越氣,他們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畢竟人活一世求得是個自洽。
他不在乎怎麼說他,但就是受不了別人說小七!
「吳文海,紅色袍服你做是不做?」寧行止繃著臉,目光凌厲地盯著吳文海,手中已經握緊竹簡。
吳文海被他看的發怵,下意識地往後退,「一個無屬性靈根,也配?!」
他就賭,寧行止不可能狂妄到,大庭廣眾之下發作。
但他想錯了。
寧行止脾氣火爆直接是從楚山越那兒出來的。
他揚手火系靈力猛然而出,溫度驟然升高,眾人都被他的氣勢嚇退了好幾步。
只見,寧行止手中竹簡不斷變大變長,最後竟是有一人高。
下一秒,寧行止揮舞著竹簡,一下就把吳文海錘飛出去!
吳文海毫無抵抗之力,被錘飛上了屋頂,又無力地滾了下來,可還沒落地又被寧行止一竹簡呼飛出去。
他又從天上摔到屋頂,滾落下來,又被一竹簡呼了出去。
好像陷入了無限循環。
眾人看得大驚失色,如此暴力!
沈月息瞧見這場面,也放下心來,雙手抱臂欣賞自家小師兄揍人。
她搖了搖頭,點評:「小師兄,你果然不會打架。」
「住手!」
一聲男人的怒喝響起——
沈月息定睛看去,是周明安。
周明安將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吳文海救下來,滿眼慍怒地盯著寧行止:
「寧行止,你欺人太甚!你師妹今日傷了我妹妹,你又徑直打上我勤務堂,你以為有一峰主護著,我就不敢動你?」
沈月息聞言,原來周明安在勤務堂當管事,怪不得以他七階大靈師的境界會有那麼多弟子怕他。
而周靈,應該是他嘴裡的妹妹。
寧行止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被打斷,不爽得很。
他朝周明安勾了勾小指,欠揍道:「還是那句話,你不打我,我瞧不起你!」
周靈被傷成那樣,又被罰棍,周明安本就一肚子火,看見寧行止和沈月息打上門來氣得更是青筋爆出。
「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你們第一峰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話音剛落,周明安立馬祭出了劍,朝寧行止殺過來。
寧行止眉頭輕挑,看著他滿眼不屑,就像在看耍猴子一樣,竹簡徑直朝周明安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