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看來,頗為感慨。
而除此之外,宛芍總是隱隱覺得,溫傾時的這番解釋雖然合理,卻好似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她也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陷入在紛亂的神思里,忽然,聽見溫傾時低醇地呢喃:「你很棒,看到你能做到這個程度,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又聲音低得近乎於無,後面的話宛芍聽不清了。
她直覺覺得溫傾時有點怪,想了想,還是只為他添了酒,說道:「杭城的災禍得以平息,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功勞,我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罷了。」
溫傾時飲下口葡萄酒,沾著紫紅色水漬的唇揚起,向著宛芍深深一笑:「坦誠又謙虛,溫柔又自信,有仁有愛,真的很不錯呢。你所擁有的這種種品質,才是最可貴的,也是最能征服杭城百姓的東西,遠勝於單純的外在相貌。」
他眼角亦揚起,一瞬不瞬盯著宛芍,「更別說,你的相貌本來就已經是傾盡天下的了。」
「我……」被溫傾時這樣直白地誇獎,就算跟他已經挺熟,宛芍還是不禁赧然。特別是,他聲音那麼磁性,帶著鉤子,又一直盯著她,這感覺……當真很曖昧。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宛芍只好換了話題:「那伊落……方才千秋台上沒見著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溫傾時神色輕鬆:「帝子讓暮城主去抓她,我們只管看戲就行了。他但凡努點力,今天就能抓到。」
宛芍又問:「那花神大人,往後我該做些什麼?」既是做了溫傾時的神侍,便該有輔佐他的工作要做吧。
「唔,玉牌你拿好,有事情我會喊你,平時無事的時候,你多上我的花神宮走走。」溫傾時說罷,很有興致地同宛芍一碰杯。宛芍有禮地將自己的杯沿下挪,置於溫傾時的杯沿下。
「明日,我帶你上景阮那兒轉轉。」溫傾時笑道。
聽見「景阮」這名字,宛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訝然道:「酒神大人?」
「嗯,對。」溫傾時道,「明日帶你去他那兒轉轉,好讓你嘗嘗他的酒。」
宛芍求之不得,滿腔的喜悅不禁要溢出眼眶,「多謝大人。」
「嗯哼。」溫傾時揚一揚下巴。
這時候,椒花小築外傳來司巧和瑰兒的聲音。
「宛芍,你在嗎?」
「宛芍!」
「大人,我先失陪一下。」宛芍忙起身,向溫傾時告罪,然後去為司巧和瑰兒開門。
門一打開,瑰兒剛開口「宛——」,就因看見溫傾時,驚了一跳。
兩人都沒想到溫傾時就坐在這裡同宛芍喝酒,趕忙進屋,沖溫傾時行禮,「花神大人。」
溫傾時擺擺手,叫她們平身。宛芍察言觀色,便領著瑰兒和司巧都一同入座,也為她們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