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景頤都清楚地察覺了,她知道,帝君喜歡她,她唯獨不知這份喜歡究竟是興之所至還是什麼。
而她對帝君……
被他認可、欣賞、鼓勵時,在遭受雪族人圍攻時被他強勢地出手相救,還有被他抱在懷裡親吻無法掙脫時的熱烈,同他訴說過往時的靠近感……那每一次加速的心跳,既惶惶不安又不能逃離的感覺,還有他給與的溫暖、欣慰……
以及此刻,站在滿是聘禮的庭院,手中捧著聘書時,她心中不斷翻湧的疑惑、焦急、緊張、紛亂……卻獨獨沒有抗拒……
這一切,都告訴景頤:她也喜歡上了扶光帝君。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疑惑,帝君為何忽然就決定要娶他。饒是帝君做事雷厲風行,大開大合,但景頤就是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就是覺得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見自家愛女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崤山君夫人忍不住出聲喚景頤:「歲歲……」
景頤回過神來,丹唇有輕輕的顫動。她又低頭看手裡的聘書,裡面的字一看都是扶光親手寫的,和他的人一樣蒼勁有力,如走龍蛇,偏偏落款處什麼也沒寫,空空一片,像極了此刻自己的茫然失措。
景頤不禁攥緊聘書,心跳得厲害,也急迫不已,匆匆對爹娘道:「我要去問帝君!」說罷便焦急地衝出庭院。
「歲歲!」崤山君夫人面色一變,下意識呼喊女兒。
探出去的身體卻被崤山君攬回來,崤山君夫人不禁將擔憂的目光投向自己夫君,而崤山君只是輕輕嘆氣,告訴愛妻:「歲歲她不就是這樣嗎?她一定會直接去找扶光帝君當面說清的,她就是這樣的腦筋。」
而他們做爹娘的,此刻更在意的是——
「歲歲沒有想撕掉聘書。」崤山君喃喃。
女兒從頭到尾,不論是怎樣的神情,都小心拿著聘書,攥緊的時候也沒有將聘書弄出摺痕。
女兒是想都沒想過要撕掉聘書。
這說明什麼?
崤山君和夫人是過來人,哪還有什麼不懂的。崤山君夫人喃喃:「歲歲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吧,她和帝君之間,沒那麼簡單啊。」
崤山君沉默,他想到早晨扶光帝君登門時,同他的對話。
彼時,崤山君是真的被驚到了。而他剛按著禮節,向帝君行禮,就被帝君阻止。
帝君親自將他扶起身,對他說:「此番前來,本尊才是晚輩,崤山君不必如此。」
在崤山君的記憶里,這麼多年來,還從沒見過扶光帝君對誰如此謙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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