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認錯的,她是姻緣神,她知道此刻這條紅線握在手裡的感覺是什麼。
在很多年前,那條牽著她和姬宇沛的紅線出現在她腕間時,亦是同樣的感覺。
這是她的紅線啊。
是她和帝君的紅線。
原來它就在這裡,原來早在二十年前,它就已經掛在她的脖間!而直到今日,直到剛剛,她得知了姬宇沛說出的那個秘密,這條線才終於化作它真正的模樣。
這就是命運,原來,是這樣啊。
「景頤!」扶光已來到景頤身邊。
她驀然闖進來,又摔倒在地,扶光被嚇到了,他刀雕斧鑿般的臉上,籠罩著一團陰雲,眼底卻是止也止不住的心疼和擔憂。
他立馬就抱起景頤,將她帶到內殿的羊毛毯上。
他小心把景頤,放在厚厚軟軟的毯間,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撫上她的腳踝,輕輕握住,替她揉了揉,問她:「疼嗎?」
他緊鎖的眉間,有一絲心疼的責備:「怎這般不小心?」
景頤看著浮光的臉,看著這樣驚為天人、這樣總是充滿霸氣和自信的臉上,卻寫滿濃濃的對她的掛心;看著那雙漆黑如點墨的深邃瞳眸里,壓抑的狂潮幾乎要將她吞沒……景頤再也忍不住胸臆間的激盪情緒,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
她顫著聲問:「帝君,把我救出魔域的人,是您嗎?」
扶光眼中頓時掠起兩汪驚濤,而這樣的目光變化,無疑給了景頤無可辯駁的答案。
景頤哽咽出來:「真的是您,原來是您……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這麼多年,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為是姬宇沛,我以為他變了,我以為我心目中的神靈只能淪為記憶深處的幻想,原來、原來……」
原來什麼都沒變。
原來她的初見,就是她的重逢。
原來她蹉跎的這些年歲,只是命運的玩笑和姬宇沛的謊言。
原來過盡千帆,她一見傾心的神靈,還在原地,還在這裡,她還在他的懷中。由始至終,一點未變。
「可是為什麼?」景頤問,「那件白衣的袖上,有雪族王室的圖騰……」
扶光眼中滾動起濃烈的自責,他啞聲道:「那確是姬宇沛的衣袍。」
他看著景頤落淚的眼,心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擰住,一下下地擰著。
他告訴了景頤所有:
「那時,魔域在同上界的連年戰爭中,已漸落下風。本尊知曉,上下兩界有一些不慎流落在魔域的人,便召集些上下界的正神妖靈,突入魔域,看能否救回你們。雪族當時也派來人參與,便是姬宇沛,大約是雪族王君想歷練他一番,才叫他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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