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容和寧靖川離得很近,兩個人交談甚歡,就似有情意流轉。
寧靖川不是接受了她的錦綃嗎?
寧靖川還對她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親手織出這綃,太過辛苦,你也該顧著自己。」
而此刻,寧靖川的肩頭,也確實披著一件披肩,可卻不是她織的那件!
而是、而是……她未見過的一件珠綃披肩!
這世間會織綃的生靈不少,但能織出珍品的,就那麼三類。其一是「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的南海鮫人,能織出入水不濕的鮫綃;其二是像玉澧這樣修為有成的鯉魚,可以織出錦綃;其三是得正果的蚌,可以孕育出珍珠,以珍珠為依託,織出和珍珠質感相似的珠綃。
論珍奇度,珠綃是在錦綃之上的。
玉澧捏緊了指尖,臉色有些冷。剛才她在殿外找到寧靖川時,寧靖川孤身一人,正在看蘭台宮闕的風景。
她忐忑不安地送上禮物,在被寧靖川接受的那一刻,欣喜若狂。
之後她想要多和寧靖川待一會兒,又有些緊張,怕自己太過主動,會讓寧靖川感到不舒服。於是她才沒有再打擾寧靖川,回到殿中,同寧淮序分享自己的喜悅。
卻不想,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寧靖川就和余姝容碰在一起,兩個人還這樣心有靈犀似的回來。
一股怒火頓時在玉澧胸腔燒起來,看余姝容的眼神,都如帶了霜劍。這時手背被一隻略有冰涼的手按住,用了用力,玉澧側眼,是寧淮序。她壓了壓怒氣,仍舊沉著臉,死死盯著余姝容。
看著寧靖川竟陪余姝容一起,就坐在余姝容的案台前,為余姝容倒酒,玉澧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扭成了一團,難受的都要擰出汁來。
這時有個女賓客,似是余姝容的閨中好友,突然就喊了句:「呀!寧世子肩上披的,可是上好的珠綃啊!是哪兒來的?」
這女賓客音色尖細,還叫的很大聲,怎麼看都像是故意起哄。而她也成功了。
滿堂賓客都安靜下來,看向寧靖川。包括宴會的主人、坐在上座的蘭台掌事人小殿下,也把玩手裡的摺扇,悠悠望來。
再接著大家的目光就開始在寧靖川、余姝容和玉澧、寧淮序四個人身上,來回徘徊。玉澧根本不掩飾那種冰冷而壓抑著怒火的神情,賓客們自然發覺了,何況這四人間的關係不是秘密,所有人都不再出聲。四人頓時成為殿上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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