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重雲緩緩環住爾允的背,在她背後,輕輕地撫著。
爾允沒有問司徒重雲,怎麼來找自己。而司徒重雲,亦已在登上這支船的那一刻,就已展開結界,將整座船連同兩個人,全部隱匿。
「爾允,你這些日子可還好?」司徒重雲頹然地問著,還是那樣氣力不足的感覺,就好像已經被這世事磋磨得逆來順受,也不再願意使出過多的力氣。
爾允只道:「我很好,兄長,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司徒重雲問:「小殿下可有懷疑你?」
爾允眼底浮上一抹狠色,她道:「興許是有懷疑的,但我不會讓他試圖驗證。我的真身、元神,都已不再是夢魅。他就算懷疑,真想把我再送回葬魂崖也沒那麼容易。」
「他不是個簡單的人。」司徒重雲道,「我與他打過些許交道,從來也看不出他的想法。爾允,你要小心他。」
「我知道,兄長。」爾允從司徒重雲的懷抱里抬起頭,望著哥哥的眼睛說。
司徒重雲鬆開了爾允,兩個人在烏篷船下坐好。
司徒重雲把自己肩上的披肩取下來,為爾允披上。爾允問他:「兄長,你對小殿下了解多少?關於他的事,可否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司徒重雲耷拉著一雙眼,頹然地說道:「我對他的了解,只限於他執掌蘭台後,見過幾次。每次見他,都是在笑,看不出真實心情。他對人總有無盡的耐心,但大概會令人感到不安,因為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對,是這樣,爾允已經體會到了。柏琰老辣,圓滑,玩味。她與他對抗時,他便像是在陪著她玩似的,也不戳破,卻又讓她真實感受到,那種油鹽不進、能夠接下她的招還反打回來的那種恐怖。
「蘭台的人,都很敬重他,畢竟他可靠。」司徒重雲說到這裡,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給帝子選妃那日,你也見到了,他護著她的史官,我被他打了。」
司徒重雲說到這個,爾允不禁眉頭一蹙,也不能不說他了:「兄長你以後也休要亂說。女人胸口有疤這種事,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讓人家以後怎麼見人?」
司徒重雲漠然地呢喃:「是我的錯……沒多想,想到什麼就說了。」
「兄長,你這個人真是……」爾允埋怨的話,卻終究是漸次低下去,也沒有再說完。
她想到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眼裡有光的司徒重雲,心中便止也止不住的酸澀,眼睛也有些發酸,幾乎要哭出來。她閉了閉眼,將淚意擠回去,又問道:「那么小殿下在接掌蘭台之前,關於他的事,兄長就一點不知道嗎?」
司徒重雲仔細地想了想,他陷入在沉思里,過去許久,回道:「嗯。」
司徒重雲道:「小殿下之前身體有恙,災厄纏身,被天帝送去某處化解災厄,有幾百年時間,隨後回歸上界,執掌蘭台。」
「他是被送到哪裡化解災厄?我從沒聽人說過。」
「是,」司徒重雲道,「這確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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