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祖父是維吾爾族,祖母是北歐人,而她父親那邊的親戚也都是淡色瞳孔,還有那個女人是德國人。
「綠色應該是原生眼瞳裡面最稀少的一種吧。」白芷咬下了一口西瓜,猛地往莊川柏那邊靠了靠:「應該不止混一種。」
「維吾爾……北歐、德國。」莊川柏下意識的抓緊了放在溫泉池邊的手,在水流之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攥住池子的石頭。
白芷坐的那個位置靠近出口,水流突兀地從小腿內側流出,正對著小腿內側那個窩,她動了動,手已經挨著莊川柏,也是同樣的一團火熱,身體微微屈了屈。
借著混血兒的話題,吳文煙聊起了別的事,她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了莊川柏身上。
之於白芷,她年長了兩歲,算得上是閱歷豐富,尤其是同一個取向之間,最能看得出另外一個人。
莊川柏是彎的——
吳文煙起先還沒發覺,全將對方當成了白芷家裡面的親戚,或是比較小的晚輩,可剛才的那一眼就像是欲望隱藏在了冰山的海里,匆匆的落出了一點點的小芽,又急急的掩蓋起來。
她嘴角含著笑意,適時的說一些幽默的段子,性感的紅唇一開一合,性感的撩著耳邊的髮絲。
年輕有年輕的好處,可到了她們這個年齡,風趣幽默更能勾得人痒痒,再加上點適得其所的小動作。
腳丫不經意的往前挪了一點。
白芷她們定的溫泉池雖說不小,但實際上也沒大到哪裡去,本來就只是兩個人泡一下,只是後來又多了人,倒是顯得有些擁擠。
吳文煙不敢做得太放肆,只是小小的一點試探,而旁邊的謝安看莫筠依越看越有些煩躁,才不到一會兒,就拿起了旁邊的浴袍。
「你們泡,我先走了。」謝安還沒穿好衣服,莫筠依也拿起了浴袍,眉眼笑意盈盈,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溫泉池裡就有家酒店,包下溫泉池的時候,早早就訂好了房,謝安拿著門卡,想先去房裡面休息。
剛進了門,後面一個人貼身而上。
「女人,昨夜的那一下,我還沒討回來呢。」莫筠依說的曖昧,行為卻更加的放肆,肆無忌憚的攔著別人的腰。
走了兩個人,溫泉池裡的空氣顯得越發的煩躁了起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大抵是不太熟的緣故。
白芷動了動脖子,天鵝頸微微往後仰了仰,突然想起了件事:「十二點才切蛋糕嗎?」
「老.習慣了。」
當時還在上大學,每次學生會要是有人生日都會在十二點幫部員切蛋糕,有時會在里,有時會跑到KTV,或者租個別墅,一大堆的人聚在一起熱鬧,說是過生日,其實就是人年輕的時候使勁玩,使勁折騰。
後來白芷退出了學生會,就沒再參加過這項活動,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竟然還有機會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