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做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形狀盒子,放置在內部貼瓷磚的萬能洞,裡頭做著精緻的射燈,暖黃的燈光打在了兩款同樣顏色盒的沐浴露跟洗髮露上。
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但那個人用得格外仔細,只有擠口處那邊溢出了些白色的液體,盒子的周圍都被擦得乾乾淨淨。
「有點兒小潔癖。」白芷伸出了手指按下了沐浴露,左手呈放著擠出來的液體,順便將那擠口處給擦乾淨。
身體抹上了沐浴露,她轉頭看向那個床上,枝條垂下來的地方,正對著床邊,越過浴缸就能清楚的看見床上。
那個人也許是覺得有點悶,向右邊轉了個圈,頭枕在了右邊。
這個角度看的有點模糊,大抵只能知道對方換了個方向,床上的那一床扁平了些。
不應該——
按理說,她的魅力不應該迷不倒莊川柏,這個人竟然能夠踏踏實實的躺在床裡面,真的一點兒也不偷看。
十分老實,在她沒看到的地方,莊川柏緊閉著眼睛,和心裡的小惡魔做鬥爭,腦海里掠過那一晚上不經意的驚鴻一瞥。
僅僅只是隔著一層磨砂的玻璃,就讓她心跳漏了一拍,整個夜晚都睡不著,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了過去。
而醒來之後,那個人就已經離開,還留下了一疊錢。
至今,還放在她的錢包裡面。
像是在諷刺那一晚,莊川柏緊了緊手心,今晚她不敢再睡過去,生怕那個人一醒來就又離開。
耳邊是稀疏的水聲,那玻璃有多透明,她在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已經體驗過,只要往外面看,整個房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存在,就相當於不存在。
就是那種欲遮雨掩的感覺,繞得人心裏面痒痒的,恨不得直接衝進去。
她記得那一夜白芷的千種模樣,嬌柔欲滴,或是欲與寒休,亦是柔情似水……還有一往情深而不知情所起的眼神。
每當那個時候,她總會以為他們兩個是相愛,不僅是□□的契合,也是靈魂的交流。
仿佛上帝拆掉了她一根肋骨,特意製造了一個人,莊川柏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那根肋骨,她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萬物眾生。
曾無數次卑鄙的想——
狠狠的占有,別提什麼仁義道德,什麼感情里需要先來後到,她認識白芷的時間比劉惜顏早,她才是白芷生命里出場的第一順序。
水聲停止,布料的摩擦聲響起,莊川柏屏住了呼吸,閉上的眼睛,讓聽覺更加的敏銳。
對方擦乾了身上的水漬,穿起了最隱秘地方的衣服,一件件,撩得她想要看上一眼。
後背冒出了細汗,額頭上沾滿了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太足的原因,還是心裡的那股燥熱止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