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予告訴他,衛朝兩年前幫文家找盜賊,到頭來隨手抓了雲瑜的丈夫去頂罪。
這文令青莫非就是文家。
門輕輕被推開時,他思緒方才回緩,可他不是吩咐下人今兒別喊他嗎?
官衙每月也有沐休,本該是每月最後一日,湖心書院是初一,他索性也改到初一,這樣他和陸書予不會分開。
南珵只聞動靜,不聞下人喊他聲,抬手將帷幔拉開一些。
這院子不大,卻迎日光,金光隔著那窗桕在書房整個牆面繪著各式各樣的畫樣,有博古架、有書案還有一姑娘身姿纖盈,背對著他坐在圓面錦杌子上,拿著娟巾輕輕拭臉。
還和一旁的比婢女有說有笑的。
同一間屋子裡,主僕二人言語聲那么小,生怕他聽見似的。
陸綺凝每日給她梳洗的人除了她的四個大婢女外,不會再有他人,至於是誰,向來都是晴雲安排的,她不管這茬。
今兒是雲笑,那個日常替她執筆的婢女。
她是迫不得已才來書房梳妝的,自得小心謹慎,面盆、銅鏡,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她和笑竹儘量輕拿輕放,怕把人吵醒。
就連主僕二人說話,都輕微慎重,笑也不開懷。
直到陸綺凝聽著身後重重踱步聲,方才回頭,笑竹意識到她自己有些沉浸了,連忙施禮,她剛和自家主子談到一個頗有意思的字。
一個單子「落。」
落落大方矣,丟三落四也。
是以笑竹和陸綺凝不約而同笑出聲,笑竹這時才知她失了態。
主僕二人轉頭前,南珵已經輕腳的從床邊衣桁上,拿了件昨晚墨白就給他備好的淺藍色圓領袍,他早早摸准陸綺凝穿衣裳的喜好。
這姑娘穿衣裳雖多以淺色為主,卻唯有一樣,那便是紅色,他瞧這姑娘歡喜的緊。
今兒是臘月初一,是南祈每年年前最後一個月,這個月從開始便熱鬧起來,直至上元節,一般這種特殊日子,陸書予都會著紅色。
但相配的馬面卻少之又少,不出淺綠和淺藍雙色,於是乎他昨晚讓墨白給準備了套淺藍色的圓領袍,剛巧被他猜著。
這姑娘今兒就是紅色方領補服,和條淺藍色馬面裙。
南珵踱步不過是想讓那背對著他坐著的姑娘注意著他,才不是因著下人在,這姑娘的下人打小便跟人身側,他才不會沒眼色到去招惹一個有可能在這姑娘跟前替他美言幾句的人。
只擺擺手,示意笑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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