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珵雖說是搭著陸書予衾被側躺著,但二人中間距離頗遠,說中間尚可再躺一個這姑娘也沒錯。
可這姑娘不由分說的往他懷中蹭,還嘀咕一句。
南珵垂眸,瞧了眼依然到他懷中的姑娘,嘴角微微彎著。
發熱者,特要注意次日晚上再燒起來,是以南珵是故意將半個身子露在外頭,這樣他身子有了涼意,陸書予定會往他這邊靠。
他存了私心想摟著陸書予,於是想了這麼個蠢法子,他手托這姑娘脖頸,將這姑娘的頭微微仰起,他額前去抵這姑娘額面。
確實還燒著。
南珵將陸書予落在他腰際的手輕輕拿開,他掀床帳,探出身子,將晴雲事先準備好擺放在圓杌上的面盆和兩條娟巾打濕,擰乾。
一條娟巾疊的四四方方落在這姑娘額前,另一條娟巾他輕將陸書予的中衣袖子往上扶了扶,給人擦拭胳膊。
睡夢中,陸書予好似坐在冰泉里愜意睡著,偶爾有人輕抬她胳膊,令她舒適。
不知何時,她這夢中的冰泉成了她身側活靈活現的男子,她眼皮倦意未退,只輕輕掀眼皮瞧著,這男子身子伏著床沿,不知作何。
直到這男子將重新浸泡又疊好的娟巾搭在她額前,霎時她額前寒涼如冰,如夢中那般,她閉著眼睛,伸手去牽南珵那涼意十足的手,「辛苦了。」
南珵跪坐在床上,這姑娘素手已經沒了原先滾燙,他將自己的手調了個位子,便與這姑娘十指相扣,他輕聲道:「怎麼不說謝謝我啊?」
一家人不言謝,再者若非他執意留在春景堂,這姑娘也會被晴雲照顧的很好,說到底,合該他跟晴雲,還有岳父岳母道聲謝,不然何來他照顧呢。
但南珵就是想問問,他想聽聽陸書予怎說。
「
大恩不言謝,再說檀夫子晌午剛給一位學生講了及時補救未時不晚矣,就當報酬罷。」
「那學生能不能再討個恩賞。」南珵見她又回到了俏言,八成今晚過去就不燒了。
這姑娘閉著眼,鴉羽輕顫,「得寸進尺視為貪。」
南珵躺下之際,輕輕在這姑娘朱唇上輕啄一下,「貪夫子。」他給陸書予剛說的話加了二字,變成『得寸進尺視為貪夫子』。
檀和貪音調不一,陸綺凝一聽便知,好容易掀開眼皮,「南吟知你!」一時詞窮,想不著罵人之語,改口道:「趁人病占人便宜,算什麼?」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