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賞心悅目的字跡,也掩蓋不住字裡行間透出的寒意。
沈夕夕幾乎是在看到的當下就明白了。
明白裴玄為什麼要去M國,以及害她和她女兒的人,到底是誰……
後來她打電話確認到,靳存義和張師長也同裴玄一起去了M國,這才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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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之後,M國這邊的白天。
羅傑出院後,也沒法再回公爵府,伊芙琳將他安置在別處,是她在市郊的一處別墅莊園。
環境優美,設施全備,除了名望和地位,如果單論生活條件,絲毫不比公爵府差。
今天她正好來莊園看望兒子,帶了些極難弄到的保健藥品。
菲傭準備好紅茶和點心,色彩明艷的花園裡,羅傑臉上還腫著,還有沒恢復好的青黃色和縫線的地方,顧深那次去他病房,把他打到毀容,前段時間剛t做完整形手術,過幾天拆線。
身上是體面板正的紳士制服,皮鞋纖塵不染。
他將茶杯遞到唇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伊芙琳,「母親,您最近都在忙什麼?好久沒來看兒子了。」
伊芙琳只彎了彎唇,面上倒也看不出那種快意,更多的還是狠。
即便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但她仍覺得不夠。
那個華國女人在電話匯報的情況也並沒有激起她心中多少波瀾。
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到,所以沒什麼可驚喜的。
服下那種藥劑後會發生什麼,伊芙琳最了解不過。
羅傑仿佛看出了什麼,「母親,您一定多加小心,他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伊芙琳並不是很在意那些。
心底的戾氣還未徹底消散。
她還想再做些什麼,不過剛剛撥了那個女人的號碼,卻顯示並未接通。
昨天才把錢轉過去,今天就聯繫不上了。
成不了大事的人!
之前偶然間的機會,她知道裴氏那邊的人在尋找一種止痛藥的購買途徑。
那種藥的依賴性很強,對身體的損耗也非常大,但伊芙琳知道,想要那藥的人是她兒子,裴玄。
她兒子從小就有頭疼的毛病,這些年應該是愈發嚴重了。
而M國這邊,那種藥的進貨途徑,正好就在她手裡。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她曾有過很短暫的猶豫,但對他的怨恨,終究抵過其他。
當秘書問她要不要把進貨權放給裴氏的時候,她決定放任。
全權交由秘書處理,而她不再過問。
那種藥如果連續服用幾年,就算不出大事,身體內耗對未來的影響也很大。
然後就在她嫁入公爵府後沒多久,秘書說裴氏那邊不再進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