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幾月後的鄉試謝景行幾人能一舉考上舉人,丟下他一人在府學,至去年謝景行幾人科試拿下一等後,他更是專注了,在家裡也如是,喜地孟家人去拜了好幾次菩薩。
徐白薇來謝家的時候也更多了,次次都是大包小包的。
有任何地方不懂就會將之在課堂上記錄下來,有些他會直接同老師問詢,有時老師忙不過來時,他就會留著放到中午時問謝景行幾人,雖然本經不同,但也可互為印證。
謝景行幾人並不會覺得孟冠白此舉會浪費他們幾人的時間,無論再小的問題他們幾人都會認真解答,有時也會延伸到自己未解的地方,討論的也更是激烈,此次也是如此。
自從見到謝景行在那邊之後,嶼哥兒打羽毛球就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那邊看幾眼,時夢琪更是嘲笑他。
這時輪到他和時夢琪對打,他一點兒不放水,球拍舞得虎虎生風,非要將他今天挨的嘲笑還回去不可。
可許是他用力過剩,那羽毛球被他直接一下拍遠,恰逢一股風吹過,夏日的風可不像春日那般溫和,連地上的柳枝都能捲起來揚至半空,更何況本就飛著,又輕的羽毛球了。
這下,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羽毛球飛遠,一直去了後面課室的屋頂之上。
嶼哥兒雙眼震驚地瞪大,眼看著羽毛球先落在了屋頂屋脊上,才又順勢往下滾動,本以為能一直滾下屋檐,嶼哥兒心裡一松,可他臉上驚喜之色還沒完全露出來,羽毛球就卡在了瓦片間的縫隙里。
在嶼哥兒的注視下,羽毛球被風吹地又晃動了兩下,之後就再也不動了。
四年過去,文清苑這邊同府學漢子那邊一樣,走了一些人,又來了一批人,不過與嶼哥兒玩的好的時夢琪、溫嘉和白蘇仍然還在文清苑讀書。
本來溫嘉和白蘇去年就該成親的,成親後成親後就不會再來府學了,不過同嶼哥兒在一起相處日久,聽嶼哥兒說了不少他和謝景行的事,其中就有謝景行不讓他十八歲之前成親的事情。
嶼哥兒在院試發榜那日,聽見謝景行變相說出心許於他後,膽子可不知大了多少,常常同謝景行詢問為何要等到十八歲才能成婚,明明別人家女子和哥兒就不用。
謝景行並不是獨斷專行的人,對待他在意的人就更不會如此,可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不鬆口,常常鬧得嶼哥兒假裝小脾氣,那也沒用。
不過,謝景行也不願他不高興,只得細細同他解釋。
苦口婆心的,什麼若是早早成婚生孩子不止母體會受到損傷,甚至早產、難產的機率也會更大,還有如果母體還未發育成熟就懷孕生子,以後得病的機率也更大,早逝的可能也比其他人更高等等,將他在現代聽說的那些一五一十地同嶼哥兒說了,他並沒誇張,可也聽得嶼哥兒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