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任為副將,不止如此,長公主還向皇帝討得了皇帝親軍兩千人,一路隨行保護。
事情做得光明正大,那親軍兩千人可全由安庭軒指揮,不過去邊境的糧草消耗也由長公主一力承擔。
雖然安庭軒不過才十八歲,擔任一軍的副將似乎於禮不合,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
再說,他的親爹是英護侯,娘親是大炎朝的長公主,以他身份之高,做一軍副將也擔得起身份。
安庭軒眸色冷厲,只在眼神落在長公主和英護侯幾人身上時,眼裡閃過柔軟之色。
長公主同太后一般的年齡,看著也很是年輕,她眼裡含淚,將安庭軒身後的披風理了理,「此去數千里,那兩千親軍不能離身,萬要保重自身。」
安淮聞和安庭遠臉含擔憂,也是殷殷囑咐。
安庭軒鼻尖酸楚,一撩下擺,跪了下去。
顧紹嘉沒托住他,安淮聞和安庭遠連忙走到安庭軒身旁,握住他手臂想讓他起身。
安庭軒跪在地上動也不動,「此次離京,不知何時才能歸來,萬望爹、娘、大哥在家安樂平順。」
顧紹嘉眼角的淚終於落下來,她以一女子之身對上虎狼之敵,也不見如此脆弱,可自家孩子將要奔向未知的前方,她心中的擔憂全化為了顆顆淚水滴落下來。
伸出手將顧紹嘉臉上的淚水擦盡,安庭軒臉上露出一個小時的笑容,皮道:「阿娘可別哭了,若是再為我多掉幾滴眼淚,阿父心裡不得多埋怨我呢?」
安庭遠和安淮聞還在拉動他,不想讓離別顯得更加悲切,安庭軒順著力道起身,一一擁抱面前這三人,「就別送了。」
說完,他往後退了幾步,深深看了面前三人幾眼,眼裡有感激、愧疚,走下階梯,跨上馬,不等顧紹嘉三人多說,一揚馬鞭,馬便飛竄了出去。
快馬加鞭,他還來得及繞路去見嶼哥兒一面,送出的信應該就快到嶼哥兒手裡了吧?
等再見不到安庭軒的身影,顧紹嘉才恨聲道:「張家幼子在鄉間魚肉百姓的罪狀收集齊了嗎?」
安淮聞抱住她的肩膀,「快送進京了。」
張文進本是貧家學子,雖然自幼聰慧,於科舉一途上甚有靈性,可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以四十來歲的年齡就爬上內閣學士的高位,這其中自然有何懷仁出手相助。
一朝得勢,張家可不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被寵壞了的張家幼子在京城也是橫行霸道,不過前次撞上了一塊鐵板,居然招惹到了三品官員之女。
言語輕浮,動作也不乾淨,若不是光天化日,當著眾多人之面,還不知能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