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身旁的白蘇和潘婧雪走到了前面,高聲道:「就是,有人見到那誰後,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我們又哪裡會被他放在心上?說不定他早就忘了還有我們這一眾同窗呢。」
連一下溫婉善解人意的白蘇和潘婧雪都未幫他搭腔,只含笑看著他。
這下在場的其他幾府學子也看出端倪了,紛紛將視線在謝景行和嶼哥兒身上來回遊移。
最後,嶼哥兒也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了謝景行。
謝景行本來就已快有動作了,現在更是沒有猶豫,抬步走到嶼哥兒身旁,朝文清苑的學子們抬手一揖,「各位還請高抬貴手。」
嶼哥兒這次真的是赧然汗下。
因為好不容易在府學裡面看到謝哥哥,一時激動,居然全然沒有詢問同窗們的意見,擅自就做下了決定,屬實不該。
腳尖往旁一挪,腳後跟陸續跟上,三兩下就挪到了謝景行身後,將那張羞得紅彤彤的臉蛋完全藏了起來。
謝景行心下好笑,當然臉上笑意也未褪去,坦然承受著這裡近百人直勾勾的注視,一點不慌。
時夢琪和溫嘉撇撇嘴,兩人對視一眼,時夢琪揮了揮手,「算了,就這樣決定吧。」她將手裡嶼哥兒的提籃遞了過去,她已經幫著提了好一會兒了。
謝景行從她手中接過,她才走到丘逸晨身邊,將提籃往他手上一放。
其他人本就是逗著嶼哥兒玩兒,也都沒有其他意見。
蘇夫子看大家都同意了,便說道:「既如此,文清苑的學子們便自己尋一處合意的位置開始作畫吧。」
通州府學建立時,初代山長考慮得很是周全,湖邊除了有一處風響亭外,小道邊還有著不少配套的石桌和石凳,方便府學中人散步累了時,隨時可以坐下歇息。
有的石桌上面甚至還畫有棋盤,若是有意,還可以自己帶著棋子在湖邊伴著美景手談。
雖然覺得這種比賽很有意思,不過不少事先做了準備的學子心中還是有些發慌,畢竟誰又知道這些通州府學的女子哥兒們會不會畫與自己準備好的詩有關的主題呢,不過,他們看了看身旁所有的人,不只是他們如此,其他人都是同樣的情況,若是只憑真才實學,自己也不一定會輸。
再說了,既然是在湖邊作畫,畫中的風景不外乎就是湖、柳、荷,到時機靈點,多看看,說不定就能用上準備好的詩呢?
這麼想著,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也有心思在湖邊四處行走,想要觀賞一下通州府學的女子哥兒的作畫水平到底如何。
終於等到其他人沒有多加關注嶼哥兒和自己了,謝景行這才拉著身後的嶼哥兒到了遠處的一處石桌坐下,將他提籃里的一樣樣東西往外拿。
嶼哥兒臉上的紅暈好一會兒才消下去,有些埋怨地悄悄瞪了謝景行一眼。
謝景行剛一側頭,就發現了這羞惱的一眼,好笑問道:「怎麼還怨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