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佳人相伴!
哪哪都是他們所不及的,能不酸嗎?
待會兒一定要在詩上壓他一頭,兩人巧合地走在了一處,互相對視一眼,雙眼冒出熊熊鬥志。
謝景行正溫柔看著嶼哥兒,幫著他拿碟,然後看他將盒子裡的不同染料倒在碟子裡,又往裡注入水,三兩下就調成了清透的藍色,他從一旁拿了一隻著色筆,用筆尖在碟上沾了顏料,沒有猶豫直接就將筆落在了宣紙上。
三兩筆間,雪白的宣紙上就落下了一片淺藍,右側空著,他繼續濃塗淡抹,大片大片的藍色就綻放在宣紙上。
接著,他換過一支筆,又調了一點白色的染料,用筆細細勾抹,一團雲彩便落在了那一抹藍旁。
這還未曾結束,他又調了一疊赤金色,並未在畫上畫出灼灼烈日,而是以染料在雲彩和藍天上東抹西塗,藍天白雲便瞬間點染上了烈日的橙黃。
不過半個時辰不到,一幅晴天飄雲圖便被畫了出來。
朗朗晴空,萬里飄雲,雲彩又似從光間躍出,本該是一副靜到極致的畫面,卻無端讓人覺得藍天雲彩互相競足。
唯獨讓人奇異的是,雲朵只有一團,除此之外,就只剩碧藍的晴空,再無其他。
不過嶼哥兒卻很滿意,將手上的筆放下,他垂頭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傑作,雲就只該有一朵,就像這天下間謝哥哥也只有一個一樣。
謝景行看著他在那裡風流自賞,不覺得好笑,反倒覺得他很是可愛,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這幅畫並不是多好,不過只要是出自嶼哥兒之手,他便覺得是極好的。
時夢琪早已畫完,她將畫推至丘逸晨眼前,讓他開始想詩,這點她還是有自信的,丘逸晨想都別想去為其他人的畫作詩。
溜溜噠噠到了謝景行和嶼哥兒所在的石桌前,別說她沒有眼色,她就是好奇。
同為文清苑學子,她當然是知道嶼哥兒畫畫的實力,在整個文清苑之中,嶼哥兒的畫技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文清苑學子也常互相比斗,一開始是比詩比文,比花比茶等等,有羽毛球之後,也會比羽毛球。
比賽的項目還不少,可不論是比作詩,還是比作文,甚至是比羽毛球,文清苑大多數人都是比不過嶼哥兒的。
不少文清苑學子都會在嶼哥兒這裡受挫,有不服輸的學子想要找回場子,就會抓著嶼哥兒比作畫,比下棋,這兩項都是嶼哥兒的弱處。
一看到石桌上宣紙上的畫,時夢琪噗嗤一笑,「這裡有這般多好畫的景物,你偏要選藍天白雲,選這個也就算了,你這雲還只有一朵,你不覺得這朵雲很是孤單嗎?」
嶼哥兒搖頭,「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