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太醫無法,嘆了口氣,先安撫了眾人,「老夫剛才把脈發現小公子身體並無礙,此時只是單純昏睡。」
待眾人臉上焦急神色稍減,他才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顧紹嘉猛地瞪大眼,擔憂轉為震驚,見於太醫完全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她猛地轉過頭,凌厲的眼神轉而落在謝景行身上。
謝景行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懵懂無辜,他張了張嘴,在顧紹嘉、安淮聞、顧郕軒甚至是泰安帝逼人的視線中,才勉強找回了聲音,「我……」他想說自他與嶼哥兒定情以來,兩人一直謹守禮節,從未曾逾矩,可想到那日在霞影湖發生的事,他又將話咽了回去。
發現了他臉上的心虛,顧紹嘉怒火中燒,指著他道:「你,你居然……」
被未來丈母娘怒視著,旁邊還有三道灼人的目光釘在他身上,謝景行慌忙道:「殿下誤會了,我與嶼哥兒並沒有互相標記過。」他頓了頓,可再不解釋,這誤會就大了。
他聲音低了些,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他的厚臉皮也有些頂不住,眼神飄忽了一瞬,「就唯有在霞影湖遊玩時情難自盡,親吻過一次。」
「嘶!」有猛然吸氣的聲音響起,泰安帝立即順著聲音看過去,可發出聲音的人躲在人群之中,他也不知道是誰。
反倒是錢易之捋著鬍鬚,頂著泰安帝的威視,強笑道:「年輕人嘛,情之所至,正常,正常。」
「對對對,誰沒年輕過呢,都是這樣的。」
不少人紛紛贊同。
而這時顧紹嘉帶著薄怒的視線,已經從謝景行的身上移了個方向。
顧郕軒麵皮緊了緊,對著自家阿娘,不,姑姑帶著埋怨的眼神,他終究忍不住抬起頭摸了摸鼻尖。
他哪兒知道謝景行和嶼哥兒居然膽子那麼大,那日在霞影湖遊玩的人可不只他們,那麼多人同在的情況下,這兩人居然還能逮到機會,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壞事兒。他那時還帶著傷呢,且他總不可能將嶼哥兒帶在身邊吧?以嶼哥兒現在的脾氣,不生氣才怪。
最後,還是安淮聞靠譜些,他只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謝景行,就又問道:「於太醫再幫小兒看看。」
謝景行也慌忙回神,他已能感覺到嶼哥兒透過衣衫傳到他皮膚上的灼熱了,顯然嶼哥兒還處在高熱中。
於太醫卻是再想不到其他原因了,他蹙起眉,垂頭看向謝景行,「謝大人,你再想想,既然小公子被刺激時無其他反應,那說明他肯定與匹配度高的天乾形成過標記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