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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但手臂上掛著的人依然牢固,且沒有一點要妥協的跡象。

寧作只好擰眉皺鼻,不情願地走進去。

裡面幾乎所有陳設都是木製的,藥櫃旁邊擺著個搖椅,躺在上面的老爺爺鬍子花白長過下巴,脖子上掛了副眼鏡。

他悠悠揮著手裡的蒲扇,聽到聲音才微微睜眼瞟向門口,卻一時看不清來人。

「田爺爺,」小久鬆開一隻手高高舉起,喊道,「是小久!」說完立刻就收回再次抓住寧作,跟人小聲囑咐,「田爺爺可厲害了。」

寧作嫌棄地看他一眼,他不信能有多厲害,放眼望去,連一個精密的設備都沒有,桌上桶里插著的體溫計都是那種老式水銀的。

「小久啊。」田老爺子撐著扶手坐起來,手指不知按了哪裡,躺椅變為座椅。

他戴上眼鏡往外看,也沒有過多打量小久身邊的陌生人,朝兩人招招手,面色和藹:「哪兒不舒服過來說吧。」

寧作被動地走過去,又被按坐在田老爺子對面的板凳上,手也被人拿起攤開放上桌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小久就站在他側後方,手指緊攥衣擺。

田老爺子的視線這才在他們倆身上來回倒了倒,然後意味不明的揚眉努嘴,伸手探上脈。等待中他逐漸面露難色,片刻後輕嘆一聲,搖著頭鬆開了手。

小久本來注意力就全放在這事上,田老爺子這一下兩下三下的,給他慌張地不行,僵著身子在後面小臉煞白,全是苦澀。

他蹙著眉,眼睛快速眨著,張了張嘴,想問又害怕聽到恐怖的結果,四處亂飄的目光中全是不安。

最後他神色哀傷地看了寧作一眼,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說:「爺、爺爺,很嚴重麼……是不是,會不會……嗯他,他會不會死啊?……」

田老爺子剛要說話,凳子上的人一下躥起來,大腿撞到桌底砰的一聲悶響。寧作顧不上痛不痛,轉頭就瞪著小久,臉上每個毛孔都在打問號,好像在說:「你沒事吧?」

這人怎麼說出的話不是在懟他就是在咒他?

田老爺子嘴角勾了勾又壓下去,他不動聲色地捋了捋鬍子,眯起眼睛看著小久,遺憾又深沉地說道:「會。」

寧作睜大了眼睛,又是一個急轉頭。田爺爺面色凝重,沖他搖頭,配著臉上那一道道歲月的痕跡,可信度直線上升,寧作卻依然對此保留懷疑的態度。

先不管這話真假,但凡知道自己臨近死亡,再穩的人心緒都得晃一晃。寧作沒有過這種經歷,更是一時懵圈,花季少年命絕於此,一點不緊張也不可能,但他心裡的迷惑遠多過於恐懼。

他小時候經常生病,每年都會做全套體檢,報告上一點問題沒有。因此流再多次鼻血他也沒往重大疾病上想過,也實在不相信來這半個月就能患上什麼不治之症,又不是有輻射基因突變。

寧作越想越覺得不合理,他正準備問個清楚,抬眼就捕捉到對面忍俊不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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