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辦法,他大腦的毛病最終還是波及到了整個軀體,他幾次出任務都險些出了狀況——在黑暗的地方他會毫無徵兆地動彈不了、甚至呼吸困難,當然其他人沒有發現,他趁自己還能掩飾的時候借著軍功向高軍團長提出了調往軍科部的申請。
「傅首長,回新月大廈嗎?」
坐上車,司機問傅斯舟。
「…稍等。」傅斯舟掏出手機,給陳帆去了個電話,掛了電話才開口,「去水星娛樂。」
司機有些意外,和坐在副駕的林森對視一眼,林森沒說話,只微微伸了伸下巴,示意他照傅斯舟說的做,別多問。
「你回來這麼久,終於有空來見我了!」
阮綏音剛推開門,坐在沙發上的製作人Klein就沖他開口。
Klein是個30歲不到的青年,留一頭黑色及肩捲髮,他不知為何執著於在那張原本很清秀的臉上留胡茬,或許那樣看上去更老成、富有經驗一些,音樂圈論資排輩很大一部分都是依年齡來的,這是個不太好的傳統,至少照阮綏音的御用作詞人唐巧的話說,圈子裡不乏Klein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他們初出茅廬時便已然超越了一些不思進取、只會拿入行時長說話的前輩們。
阮綏音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演唱會剛結束,堆了一些工作,確實有點忙。」
「怎麼新婚幾天反倒更瘦了。」Klein也坐回了沙發上,手裡轉著筆打量他,「你可是個大寶貝,看看楠姐和你那個新助理都急得跟你一起瘦了,說真的,不會真像網上傳言說的一樣,是和傅首長感情不和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阮綏音在心裡說。
「你轉行當狗仔了麼。」阮綏音只能開著玩笑糊弄過去。
「好吧好吧,說正事。」Klein笑道,「今天發出來的採訪我看了,誒——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你現在都會自己給專輯填充附加概念了!傅首長是不是都快感動哭了?」
「……」阮綏音不想說話了,面前這個眉飛色舞、看上去又年輕又老的人嘴上說要說正事,卻還是扯回了傅斯舟的話題。
「不過你怎麼還給我加戲啊,我什麼時候不同意你改主題了?我一直都很支持你的好嗎?」
「悄悄告訴你,我現在都是你和傅首長cp超話的粉絲大咖了,說真的,我都在腦子裡給你們寫了好幾首歌了!」
「留在腦子裡就好。」阮綏音面無表情道。
Klein笑,終於說回了正題,「現在專輯已經做好了兩首歌,還有兩支曲在唐巧那邊填詞,主打歌還是空著,不過老實說,我打算就往你採訪說的那個方向做。」
「嗯,可以。」阮綏音繞起頭髮,「但這首曲我想試試看自己來寫,阿泰的風格…總覺得不適合這個主題,填詞還是給唐巧。」
「我也是這麼想,你先寫寫看。」Klein點頭,「不過現在我是有想到上一張專輯裡那首跟NALA的合作曲,當時反響還蠻不錯的,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