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都沒有這麼伺候過許晏行。
要被那小醋包知道,還不知道要想出什麼花樣折騰自己呢。
越想越心有戚戚:「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照顧你,不吃兩口,說不過去吧?」
楚淮舟還是沒反應。
梁津從小在萬千寵愛下長大,脾氣原本就不好,這些天能耐心照顧人,全是看在兩人竹馬竹馬的份兒上。
人可好,壓根兒不領情。
梁津冷笑了聲:「你這樣整天蹲在門口守著,這麼些天了,你見他回來過?」
「人家啊,就是故意在躲你。你就算在這兒守到下輩子,也不可能見到人。」
「我要是你,肯定想出一千個一萬個找人的辦法,才不會像你這樣在這兒死守。」
「一周多飯也不怎麼吃,覺更是沒咋睡,就整天守在人家門口,跟個看門狗似得。」
「幸好這層沒其他住戶,不然咱倆都他媽進幾百回局子了。」
要不是看在眼前人失戀忒慘,他早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楚淮舟,你給老子站起來。」
別看梁津平時總不著調,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但當他真的疾言厲色時,還是有些駭人的。
畢竟他是個被寵壞的瘋子,瘋子能做出的事,很讓人發憷。
楚淮舟有反應了:「你回去吧。」
梁津氣笑了,蹲在他面前,陰陽怪氣的嘲諷:「喲,這都幾天過去了,才想起來老子陪著你一起在這兒呢?讓我走?用過就丟啊,沒門。你今兒要不乖乖跟我走,要不我直接把你打暈了抗走。」
「你打不過我。」
楚淮舟語氣平靜。
梁津氣的夠嗆:「你大爺。」
早知道小時候楚淮舟學泰拳,他也跟著一起學了。
梁津從口袋裡翻出煙跟打火機,用嘴叼了根,點了,蹲在地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盯著楚淮舟:「你都跟人同居了,就沒知道點其他信息?」
「比如有什麼家人朋友?除了這兒之外還能去哪兒?人家都能從螞蟻叢林的澆水次數找出男友出軌的證據,你就不能學著點?微信,大眼仔,某書……什麼亂七八糟的APP,就沒有一個知道的?」
這話點醒了楚淮舟。
他急忙拿出手機,登錄磕學家。
但林火火的帳號,更新日期依舊停留在他離開的前一天。
眼底的亮光頓時又黯淡,再次變得失望而沉寂。
梁津抽了口煙:「說句題外話,你跟這個小秋,什麼時候認識的?咱倆關係好到都能穿一條褲子了,又是最經常見面的人,我居然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人。還同居上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說實話,他連小秋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呢。
不過梁津覺得應該是女的,畢竟兄弟這麼多年,真沒看出楚淮舟有丁點gay的傾向。
楚淮舟伸手:「給我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