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為他擦藥他應該感到榮幸,而不是挑三揀四。
他哪裡配啊。
季宴禮連忙滑跪認錯,捉住沈遇的手腕:「我錯了。」
正在比對著長度準備包紮的沈遇忽然被有力的手掌捉住手,險些下意識後退一步,真的勒住了季宴禮修長的脖頸:「?」
見他一言不發,季宴禮更加確信他生氣了,語氣里寫滿了卑微:「我會乖乖聽話的,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能不能看在我今天英勇救人的份上……饒我一命?」
完全跟不上他那如同腳踩西瓜皮似的腦迴路的沈遇:「???」
沈遇面無表情地想著,或許需要進行開顱手術的,不只孔星源一個。
久久沒有等到沈遇的回覆,季宴禮心裡越發慌亂,嘴裡唧唧歪歪個不停,沈遇聽的頭大,也懶得去思考他的腦迴路。
小沈老師向來推崇一勞永逸,能夠簡單粗暴解決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花費太多的心思去揣摩。
於是他直接拉緊了紗布,找准角度,三下五除二地把季宴禮整天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的腦袋瓜子綁了起來。
感受到收力的季宴禮瞬間緊閉雙眸,以為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只是等待了兩秒鐘以後,想像當中的肉·體與靈魂分離的感覺並沒有到來。
季宴禮疑惑的緩緩睜開眼。
就見面前多了面鏡子,蔣美正舉著鏡子對他笑,笑的還一副傻兮兮的模樣。
「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頭頂,沈遇的聲音傳來,季宴禮敏銳的捕捉到,那其中同樣帶著一絲雀躍的笑意。
季宴禮仔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那個被層層紗布包裹住腦袋,目前看上去像是顆滷蛋的自己。
當然和滷蛋也是有點區別的,畢竟他還沒有滷蛋那麼幽深的色澤。
「所以,你剛才是在為我包紮傷口?」
季宴禮恍惚開口。
沈遇挑眉:「廢話,那不然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沈遇嗤笑一聲:「難不成我還能用這個勒死你啊。」
季宴禮:「。」
他剛才……的確是這麼想的。
沈遇本只是開個玩笑話,正準備開口詢問季宴禮綁的力度如何,就見這人一下子給自己沒有受傷的右臉來了一巴掌。
沈遇:「???」
他塗的藥膏應該沒有過期吧?這人怎麼忽然好像降了智似的?
季宴禮此時正在心裡唾棄自己。
老婆辛辛苦苦為他包紮,他卻以這麼惡毒的心思揣測老婆。
老婆好,他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