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清咳一聲:「這耳朵單單拿在手上,倒弄得好像是我強行割了人家耳朵似的,怪膈應的。還是你帶起來,我看著才舒服點。」
季宴禮非常配合的頂著這副耳朵打開行李箱,翻找的動作磨磨蹭蹭的,過了許久才從裡面翻出了準備好的貼身衣物,然後又像是被人摁下了0.5倍速的緩衝速度,慢慢踱步進了浴室。
短短不到兩米的路程,他愣是表演了一場三分鐘的走秀。
直到浴室門板被關上,沈遇這才遺憾感慨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別說,他覺得自己忽然有點get到了季宴禮的臉。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狗狗眼,若是把他招惹哭了,掉著小珍珠時泛紅的眼尾簡直看得人惡趣味爆棚。
以前怎麼沒發現欺負季宴禮這麼有意思。
沈遇頷首,略加思索。
一定是從前的季宴禮長了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巴,懟他一句能反駁十句,還句句扎心。
還是現在的季宴禮討人喜歡。
沈遇拖著自己的下巴,估摸著他差不多換好了衣服,沒有什麼非禮勿視的畫面以後,這才重新把視線落到那門板之上。
借著從內投出的朦朧燈光,沈遇還能一清二楚地瞧見正對著鏡子不斷調整耳朵形狀的季宴禮。
嘖,怎麼這麼有趣。
瞧著季宴禮尚且糾結的模樣,沈遇雖覺得賞心悅目,但更想再次親自上手揉捏。他故作等不耐煩地咳嗽一聲,很快浴室門把手被轉動,一身穿戴整齊的季宴禮從內走了出來。
沈遇驗收了那對依舊穩穩停留在他腦袋上的耳朵,滿意點頭。
是時候給聽話的小狗狗些許獎勵了。
沈遇拍了拍身旁的床榻,招呼季宴禮:「上來。」
季宴禮單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沈遇嘖了一聲:「不然還能是我嗎?」
季宴禮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一眨眼的瞬間,就來到了沈遇的面前。像是怕沈遇隨時改變主意似的,他還飛快的一屁股坐在了剛才被沈遇伸手拍打過的柔軟的床榻上。
嘖,出息。
沈遇內心腹誹著,心情還算愉悅。
見季宴禮一直僵坐著,沈遇稍稍用力,便從側邊將季宴禮推倒陷進一片綿柔之中。
「別動。」
季宴禮剛想掙扎著爬起來,耳邊飄來一道冷冽的命令,他登時不敢再有什麼動靜,繃直了身體,梗著脖子。
沈遇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膏擠出,拿起棉簽重新給腫脹的傷口上藥。
季宴禮的臉頰有些升溫,冰涼的藥膏覆蓋皮膚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微顫,嘶了一聲。
雖然動靜很小,但還是被沈遇捕捉到了。
隨著季宴禮小幅度的動彈,那對Q彈的小耳朵也跟著晃了晃。
再配合上季宴禮努力撇下的眼睛,簡直是一副和別的野狗打架打輸了回來找主任哭唧唧的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