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動作頓了頓,接著再次動了起來,塗抹開藥膏。
然後他就發現,幾乎是他動一下,季宴禮整個人就跟著抖一抖。
沈遇:「……」
沈遇眯起眼睛。
逗狗的感覺確實不錯,只是上藥這件事也十分要緊,不能耽誤。
要是再上晚些,傷口痊癒了怎麼辦。
季宴禮正沉浸在親親老婆親手為自己上藥的快樂當中,倏地感覺大腿壓上熟悉的重量。
季宴禮猛然抬眸,便對上了沈遇那雙勾人的狐狸眼。
季宴禮:「……」
季宴禮:「!」
季宴禮簡直不知道要怎麼放置自己的四肢:「老、老婆……」
他慌忙之下,沒注意到自己又把心裡話喊了出來,又一次破了和沈遇的約定。
沈遇嘖了一聲,腳尖蹬了下他小腿肚:「大驚小怪。別亂動,再動我真的打你了啊。」
季宴禮現在簡直是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畫面居然是真實的。
他肖想許久的人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壓在自己身上。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季宴禮整個人快速升溫。
沈遇沒顧得上季宴禮錯愕的那些小九九,自顧自地給季宴禮上藥包紮。
有了人體體重的壓制,這一次季宴禮確實沒有再動彈了。
季宴禮確實不再抽搐了。
他現在都快被這同天而降的美事砸暈過去,整個人云里霧裡的。
雙腿的接觸與他偶爾大膽觸碰牽起的手掌全然不同。
他緊繃的肌肉能夠完全感受到沈遇光滑纖細的小腿,與他泛著熱意的小腿肚不同,沈遇一雙長腿筆直,因著還沒到冬日,向來怕熱的小少爺沒能放棄不過膝的短褲,此時正方便了季宴禮趁機吃豆腐,用自己的體溫感知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清冷。
肌膚相貼的時候,體溫很快能蔓延開來。
季宴禮就這麼貼合著身下的被褥,感受著屬於自己的溫度,一點點將那抹清涼漸漸蠶食掉,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就好像……
就好像一支軍隊,攻城略地,一路拿下所有歸屬於他的城池。
季宴禮連頭也不敢抬起。
沈遇的面孔現在就懟在他面前,季宴禮十分確定,現在只要自己一轉頭,就能與沈遇「意外」產生親密接觸。
可是沈遇方才的抗拒模樣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