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談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孟祈年走了進來。
李傾和陳舟還顧著往對方身上砸碟子,孟祈年進來的事他們並沒有發現,反倒是談言,他誰也攔不住,下意識四處張望,第一個看見孟祈年走了進來。
「他們。」談言雖然只和孟祈年在一起幾天,但已經養成了習慣,遇到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孟祈年救助。
他睜大眼睛,侷促地望著孟祈年。
孟祈年剛下電梯就聽到屋子裡鬧哄哄的,他有預感,見狀,也只是簡單道:「李傾。」
聽到孟祈年的聲音,李傾如夢初醒,瞬間放下手裡剛從餐桌上抄起來的燭台,迅速和陳舟分開,回到孟祈年身邊,「祈年,你來了。」
李傾眼角被碎掉的瓷盤碎片劃開,殷紅的鮮血如汩汩溪流緩緩流淌。
孟祈年看到,從一側餐桌上抽起已經被消過毒,整齊疊成一朵小玫瑰的毛巾,替李傾壓住他眼角被劃開的傷口。
「我不是和你說別動手嘛。」孟祈年一邊幫李傾止血一邊道。
「我沒想動手的,是大陳非要帶談言離開。」李傾道:「你都沒來,我怎麼能讓他們走。」
李傾眼角被劃開的傷口並不深,孟祈年按壓了一會,他的血就止住了,孟祈年沒對陳舟要帶談言離開的事發表過多意見,移開毛巾觀察了一下,道:「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不深,不用縫合,過兩天就好了。」
「這點傷沒事。」李傾替孟祈年打抱不平,「倒是大陳,祈年,那個傻.逼又撬你牆角。我幫你好好教訓了他一頓。」
李傾比陳舟更會打架,雖然剛才是他和李傾互毆,但他臉上掛彩明顯比李傾多,他的眼角被李傾打青,臉頰上也被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汩汩而出。
「請幫我拿一個冰袋過來。」孟祈年讓服務生幫他找個冰袋過來,服務生手腳麻利地取來一個冰袋,遞給孟祈年。
收到冰袋後,孟祈年將其直接扔給陳舟,「自己敷。」
陳舟眼眶烏青,接過冰袋,被凍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處理完陳舟,孟祈年才將注意力分給談言,盯著他眼睛冰冷道:「最好別和陳舟有什麼,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