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跟他講的,談言。」許清如道:「也許他對你的態度並非你心裡所設想的那樣。」
談言不敢說,他怕說出來,會連繼續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許清如看了出來,指出來,「你在這樣下去,只會讓你越來越痛苦。」
「無所謂了。」談言小聲道:「只要能留在哥身邊,其他的都無所謂的。」
「你要是真無所謂,你就不會這麼痛苦。」許清如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道:「挑個時間去問問那個人到底怎麼想的,談言,也許他並不是你所設想的這樣,你自顧自的痛苦,反而會加速消耗他的熱情。」
許清如其實不比談言大多少,但他看的比談言更遠,道:「我不知道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知道那個人對你的耐心到底有多好,但我知道,你在這樣下去,只會加速消耗他對你的感情,與其自己揣測,不如去問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哥也這麼和我說過。」談言想到孟祈年曾跟他說過類似的話,道:「他之前就跟我說過,讓我不要沒事就揣測他這會在想什麼。」
「你最好聽他的話,談言。」許清如指出,「你在這樣下去,我很懷疑他會不會真的厭煩你。」
幾乎每一個知道他和孟祈年相處模式的人都和他說過類似的話,許清如不是第一個,也很有可能不是最後一個,談言的自我厭棄越來越嚴重,這個上午餘下的時間,談言一直在想這件事。
直到上午訓練結束,他才回過神。
看他一上午都魂不守舍,許清如在路過他身邊時嘆了口氣,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沖他小聲道:「談言,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聽我的,回去好好問問他。也許他真的不是你設想的那樣。」
談言從許清如的眼中看到了擔憂,點頭道:「你放心,許清如,我會回去問哥的。」
他說是這樣說,但許清如明白,他回去後一定什麼都不會問,能說的他都說了,沒有辦法再說更多,許清如憂愁的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答應中午會來接談言的孟祈年已經到了。
許清如跟在談言身後,剛一走出體育館,就看見他站在樹下。
與昨天一身休閒裝,清純的好似大學生一般的裝扮不同,今天孟祈年一如既往,西裝革履,剪裁得當的銀灰色西服勾勒出他優越的身形,只消一眼,許清如就明白,他和談言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也難怪談言什麼都不敢跟他說。
許清如有點理解談言的感受了,他側目望向正走在他斜前方的談言,談言一直低著頭,尚未看見孟祈年,許清如提醒他,「談言,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