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窮鄉僻壤啊、對中央態度曖昩的軍鎮啊、此刻尚未歸附的鄰國勢力……戰亂時期,殺個來使示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天不遂人願。
周行訓扔出去的這些人,不愧是改朝換代了兩遍還堅挺地站在朝堂上老油條,這一來一回非但全須全尾,有的旅途奔波都遮不住臉上的紅光滿面,顯然是在出使地被招待得極好。
周行訓:「……」他快氣死了。
但這些人帶著功勳回來,他非但不能罰,還得笑著迎上去加封加賞。
盧皎月不知道周行訓到底是怎麼擠出的笑,但是他顯然是對「加封加賞」這件事極其不情願,就一直拖著。
但這玩意就像是暑假作業。
該你的總歸是你的、一直在那裡,就算再怎麼拖下去、它也不會自己消失。
盧皎月就是提醒一下他。
拖兩天行了,再拖下去就太明顯了。
周行訓冷淡地「哦」了聲,試圖裝死。
盧皎月盯著他看。
周行訓被看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他想發脾氣,但是對著皇后這張臉、又有點氣不起來。而且這事歸根到底還是他理虧。
最後,他別彆扭扭轉過頭去,不情不願地,「行吧,賞就是了,畢竟崔芝有功。至於怎麼賞……皇后你看著辦。」
語氣十分勉強,大有眼不見心不煩的自欺欺人的意思。
盧皎月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工作量+1,還是自找的。
盧皎月心底默默嘆口氣,也只能安慰自己、習慣就好:攤上這麼個上司,她能怎麼辦呢?
她倒也沒再催著被周行訓刻意忽略的「加封」,總得給人緩兩天的機會。
這人有時候就是有點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驢脾氣,非得叫人哄著。
該說的事都已經說完了。
之前委婉試探的那一下,周行訓確實沒有繼續走劇情的意思,女主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跳舞,盧皎月也暫時熄了繼續撮合的心思,開始趕人。
「陛下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周行訓沉吟著:「也沒什麼事了。」
他這麼說著,人卻完全沒有動彈的意思,像是突然對長樂宮的裝飾布置有興趣,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從一個擺件移到另一個擺件上面,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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