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定下神來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張笑得過於燦爛、像是沒心沒肺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聲音朗朗:「皇后!」
盧皎月:「……」
剛才絞盡腦汁努力想要安慰對方的自己簡直像個傻逼。
再真情實感地心疼這個人她是狗!!
盧皎月半夜是被熱醒的。
仿佛有個滾燙的火爐貼在身邊,熱得人汗都下來了,她想挪得遠一點,但是卻連翻身都沒能成功,有點像是鬼壓床,但並不是那種輕飄飄的僵硬,而是一種更實質感的重量,身上像是真的被什麼壓著似的、特別沉。
盧皎月終於清醒過來。
然後就發現,周行訓手腳並用、八爪魚似的扒在她身上。
盧皎月:「……」
周行訓睡覺不老實,盧皎月半夜被撂過的一條胳膊半條腿砸醒也不是第一次了,到了現在,她已經能很從容地把對方越界的零部件扔回去,然後接著睡了。但是這樣睡著睡著、整個人都扒過來還是第一次。
這怎麼扔?
盧皎月只思考了一秒就放棄了:根本扔不動。
還是得把人叫醒。
想著,她抬手就去推人。
只是觸手的溫度卻讓她微怔:好像有點燙?
周行訓的體溫偏高,天冷的時候她還是挺歡迎對方過來睡的,但是也沒到現在這程度,都燙手了。
盧皎月:「你發燒了?」
脫口而出後又忙改口,「發熱。」
盧皎月也不是第一次嘴瓢了,周行訓一貫不太在意這些,這會兒燒得迷迷糊糊就更是了。
他應該沒睡,盧皎月手貼過來之後,他小狗似的蹭了兩下,難受得直哼哼。
盧皎月這下子徹底沒了睡意。
她抬手貼了貼額頭,又摸了摸脖子,確定這人的溫度真的不對勁,不由又推了推,「你先鬆開,我去叫人給你請醫官。」
周行訓沒撒手。
他大概嗓子燒得有點干,聲音發啞,說話間還帶著點明顯急促地喘氣兒聲,「沒有。」
這是回答盧皎月先前「發沒發熱」的問題。
周行訓說得斬釘截鐵,但盧皎月半個字都不信他。
這人有時候很小孩子脾氣,他都能幹出把藥偷偷倒花盆裡的事,這會兒嘴硬說自己沒發燒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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