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處。他這時候比起皇帝來,更像一個將軍了:營帳中議事時可以各抒己見,但軍令已下、就不容許再有任何質疑聲音。
也或者可以描述為「開國皇帝就是任性」。
杜廣融和周重歷留守長安。
周行訓親自掛帥旗,領兵出征。
如果說以上種種盧皎月還可以理解,但是有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坐在幄帳之中,盧皎月忍不住發出這樣的靈魂拷問:「為什麼我也要跟著一起?」
連哄帶騙地把皇后帶出來的周行訓抬頭看天。
……沒看到。
頭頂上一片帳篷頂。
一點點心虛摻雜著大部分的高興,他盯著帳篷頂看了沒多一會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飛揚地看過來,「阿嫦,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嗎?外面和長安很不一樣,你見過草原嗎?很大、很空曠,這個季節去最好看了!等拿下了博州,繼續往東,我帶你去海邊看看好不好?不是宮裡的液池湖、是海,咱們繞著滄海而行,去看真的蓬萊仙山!」
盧皎月:「……」這是去打仗,你以為是郊遊踏青嗎?
突然就被帶到這裡來,什麼準備都沒做,盧皎月覺得自己該生氣的,但是在周行訓那樣雀躍情緒的感染下,她居然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簡直是又氣又笑,不由地剜了對面人一眼:這人果然有毒!
周行訓卻笑意滯了滯。
心跳有一瞬的失序,莫名的悸動席捲全身,他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心口。
盧皎月見他這動作,也不由斂住了笑意,湊近了些問:「怎麼了?」
距離拉近,周行訓嗅到了一點淡淡的香氣。
並不是長樂宮慣用的薰香,是阿嫦身上的味道,埋首在頸側的時候能嗅得更清晰一點。
周行訓強壓下那些翻湧的思緒,開口想要回答,但是抬頭卻對上了那張嬌美的面龐,水潤的眸中染著微微的擔憂,花瓣般的唇還輕輕啟著、留著一絲縫隙。
周行訓突然覺得喉嚨很癢。
他盯著那顆柔軟的唇珠,上下列的牙齒不自覺地磨了一下。
乾澀的感覺在唇齒間泛起,津液隨之分泌,一股說不上來是飢餓還是乾渴的灼燒感從心底深處湧上來,他強迫性地把自己的視線從唇珠上移開,但是往下的目光卻落在纖白的脖頸上。
記憶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地翻湧,他還清晰地記得粗糙的舌面是怎麼一點點舔舐過白皙細膩的肌膚,在上面拖拽出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又柔軟又嬌嫩,牙齒不慎磕到、就能留下一道鮮明的印痕……
周行訓飛快地吞咽了一下,騰地一下站起來。
盧皎月被他這動作驚得後仰,周行訓下意識地伸手想扶,手伸出去了一半了,像是被燙著了似的倉促收回,急匆匆道了句,「朕突然想起營里還有點事情,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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