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奇怪地看他, 「怎麼了?」
鄭淳把那怪異的感覺壓下,回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
只是打斷的話題到底沒能繼續下去,他頓了一下,問:「我在博州過得很好。你呢?在宮中如何?」
盧皎月愣了一下,點頭:「挺好的。」
為了讓人安心,她也仔細地介紹了下自己的情況, 「長樂宮裡有單獨的小廚房, 想吃什麼就算是半夜也可以做。而且宮殿的地方很大, 可以放繡屏擺屏風擺畫,山水的、花鳥的,隔幾天可以換個風格……」
盧皎月是真的覺得挺好的, 在鄭府的時候到底是別人家,她不好隨意折騰, 但是長樂宮嘛, 完全隨便她怎麼搞。就周行訓那個性格,他才不管那些呢,裝出個炫彩迪廳風,他都能拍手叫句好。
盧皎月手上有錢有人, 還管著少府,完全是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她自己有時候都要搖頭嘆息, 這日子過得太腐化了。
鄭淳聽著這些,神情也漸漸舒展開:阿嫦確實沒受委屈。
她的確不是讓自己受委屈的人。
就連盧公和姨母過世的那段日子,她都能打起精神來,發賣了別有心思的僕從,只留了極少數的幾個忠僕,照樣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她從來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
鄭淳知道,自己弄清楚這些就足夠了。
有些事情他不該問的,也沒有資格去問。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難以控制自己,他聽見自己艱澀出聲,「他、待你好嗎?」
盧皎月被問得一愣。
反應一會兒才意識到鄭淳問的是周行訓。
但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沒法一口回答出這個問題。
她倒是想點頭。
但周行訓那個狗里狗氣的性格,讓人一天血壓飆升三回都是輕的,總覺得這頭點下去怪虧心得慌。
但是搖頭嘛……
倒也不至於。
這人雖然惹麻煩兼闖禍精,但是拎得清又出手大方還很會誇人,財富價值和情緒價值都點滿了,作為一個上司來說,居然還挺神仙的。
這畢竟是在鄭淳面前,盧皎月覺得自己咬咬牙還是能閉著眼把這個頭點下去的。
再加上昨天晚上過得挺舒服,她這幾天被勾搭起來的怨氣都緩下了不少。
只是在盧皎月點下頭之前,卻聽鄭淳接著,「嫦君,你說過、你不願議親……」
盧皎月實在不想回答那個很讓人糾結的問題,這會兒鄭淳提起別的,她很順理成章地把話題轉走,應和著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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