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理好先前被他順手搭了一把的帘子,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此刻的殿內。
盧皎月覺得知宿雖說話說得不妥當,倒也不至於被這麼罰。
但是她也沒當面對望湖的處置說什麼。
作為長樂宮的大宮女,望湖得有壓得住眾人威望,這威望很大程度上又是由盧皎月的態度來決定的,她不會做這種「當場駁人面子」的事。而且貼身宮女也不全指著月俸過活,大不了她多賞點東西就是。
總之,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是寢殿內卻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沉重到凝滯。那滯澀的空氣沉甸甸地壓了過來,讓人喘口氣都費勁。
盧皎月:???
她看看臉色僵硬的知宿,又看看神色明明已經恢復平靜、但就能從眼中看出點點沉重的望湖,終於後知後覺、這對話的重點其實落在她身上。
盧皎月不得不開口:「你們想多了,我沒有不想……」
也不能這麼說,她一開始確實不想和周行訓睡,但是周行訓又不勉強人,她實在沒什麼可難受的。至於說「皇后無子」,這是劇情設定啊!又不是她努努力就能改變的,真改了才要出大問題。
盧皎月這說了一半又突兀止住的話讓殿內的氣氛越發緊繃,但這似乎也只是一瞬間的錯覺,再看時望湖的神情已經徹底恢復了以往,附聲應和道:「殿下說得是。陛下龍章鳳姿、是極惹人傾慕的。」
盧皎月:倒也不必如此。
她可沒說後半句……
再看知宿,她也飛快收起慌亂的神情,扯出笑來示意著手上的繡品:「殿下要看看嗎?奴婢快改好了。殿下也瞧瞧哪裡再下幾針好。」
盧皎月:「……」
這皇宮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進軍演藝圈簡直可惜了。
盧皎月還是去看了一眼。
孤零零的幼隼變成了宿在灘涂的飛鳥群,由盧皎月繡的那隻領頭,旁邊的雲霧縹緲,襯得盧皎月那蹩腳的繡工居然有幾分直抓寫意式的縹緲——「國畫大師精修簡筆畫」的感覺出來了。
盧皎月點頭:「改得挺好的。」
就是徹底看不出這是只隼了。
旁邊,望湖似乎還有點兒擔心方才的對話,目光疑慮地往門那邊瞥了好幾眼。
盧皎月倒覺得沒什麼。
別說這宮裡頭都是長樂宮的人,這話傳出去他們沒好處。就算退一萬步講,這話真傳到周行訓耳朵里,這也沒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
見望湖實在擔心,她乾脆道:「你出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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