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盧皎月有種青天白日撞鬼了感覺。
簡直比昨天的正午哭聲還驚悚。
盧皎月遲疑又懷疑地,「……好。」
周行訓高高興興地應了聲,指揮著內侍把東西一放,開始處理政務。
——對、沒看錯,是高、高、興、興。
盧皎月:果然撞鬼了!
周行訓也就老老實實坐了一個上午,等用過午膳,他開始有點坐不住了,在原地扭來扭去,目光也時不時地落過一陣兒。
這才是該有的正常發展。
盧皎月不自覺地舒了口氣,抬頭過去問:「怎麼了?」
周行訓略微游移了下目光,又抬頭:「離宮了幾個月,我今早聽廄苑的人說,馬房裡新生了好幾隻小馬駒,阿嫦要去看看嗎?」
他說著,眼神帶著點期待看過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要和好嗎?」的氣息。
盧皎月微微怔了一下,想起周行訓這一上午格外老實甚至都可以說乖巧的作為。
她有點恍然、又有點無語,但到底還是點了一下頭,「好。」
她其實並沒有要和周行訓徹底決裂的意思,這也實在是個很難讓人徹底討厭的人。
盧皎月確信,自己從未有過厭惡的情緒,她只是無法接受而已。
……
那天「求和好」之後,周行訓好像開啟了什麼奇怪的打卡日常。
一大早來長樂宮報到,趕上了就蹭一頓早飯、沒趕上就直接開始幹活。處理一上午政務之後,下午就開始攛掇著盧皎月出去玩兒。
盧皎月有時候會答應、有時候不會。
如果是前者,就兩人一塊兒去宮裡或者長安城某處地方逛一逛,後者的話,周行訓也不介意,自己不知道去哪裡瘋玩一下午,回來之後、到長樂宮簽個退,再回寢殿休息。
盧皎月恍惚覺得自己多了個小學生同桌,半天學習課,半天出去玩的那種……不、這作息安排,應該是幼兒園。
但是周行訓那次遣妃嬪離宮到底產生了點後續影響。
這已經是盧皎月這個月以來收到的第三份后妃自請離宮的請奏了。
她懷疑地看向周行訓,後者抬頭,表情顯得很無辜,「怎麼了?」
注意到盧皎月的神情,又像是恍然,「是又有人要離宮嗎?後宮的事情我不插手,阿嫦你決定就好。」
確實是「不插手」。
周行訓這段時間除了長樂宮和自己的寢殿外,再沒往後宮別的地方去,連身邊的內侍都沒派遣,像是憋著勁堅持什麼似的。
盧皎月覺得這根本沒什麼意義。
但勸也勸了,提醒了也提醒了,周行訓「嗯嗯嗯」之後我行我素,盧皎月也做不出摁著人的頭把人往後宮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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