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世家俯首。
不是擁立,不是承認,而是「跪下」。
是他先舉起了刀,卻怪世族為什麼不肯引頸就戮。如何引頸?怎麼能就戮?!他是在要世家的數百年族史、盡皆成為自己煌煌功業上的一行墨字。
人怎麼能這麼貪心?
他怎麼能這麼不知滿足?!
謝甘棠遙遙地看了眼那仍舊清晰的巍峨宮室,仿佛透過重疊的檐角看到其中的人。
哪有什麼「帝後情深」?
不過是帝王先動的心。
那就願他一輩子……
——輾、轉、不、得、所、求。
第57章 帝後57
謝甘棠的畫很好看, 但是盧皎月總覺得有點太涼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畫收起來了。
周行訓是晚些時候過來的,他倒是難得在長樂宮呆了一個下午, 哪也沒去。
但是好像坐也沒有坐得很安穩, 屁股下面像是針扎似的,一會兒就要挪一挪, 「心不在焉」都寫臉上了。
盧皎月忍不住,「你要是坐不住就出去吧。」
這坐立不安的樣子怪讓人煩的。
周行訓愣了一下, 非常嚴肅地搖頭,「不,我能等。」
他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差最後這半天。
盧皎月:?
等什麼啊?
一直等到了晚上。
盧皎月習慣性命人收拾寢殿準備歇息了,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周行訓還沒有走。
剛待回頭去問, 卻覺一隻手臂從側邊環過來, 輕輕扣住腰。
盧皎月被帶得往後退了一步, 被擁到了一個顯得熾熱的懷抱中。剛剛落定,就聽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嘶啞的詢問:「今晚、我能留下來嗎?」
盧皎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 「我並沒有……」
她並沒有拒絕周行訓留宿長樂宮,也沒攔著他去別的宮殿。可他就是哪裡都沒有去, 寧可自己睡寢宮。
似乎察覺的懷中人這一瞬間的動搖, 溫熱的吻落到了頸側,濕熱又含糊的聲音落入耳中,「那不一樣。阿嫦你知道,那是不一樣。」
他又不是單單為了和阿嫦做這種事。
他想要的更多, 也更貪心。
簾帳的鉤子被撥開,層層疊疊的帳幔落下。
盧皎月幾乎一個晃神就被帶到了榻上, 腰纏被扔到了一邊,衣裳鬆鬆地往下墜。她本來是一點都不介意這種事的,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按住了周行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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