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只覺得腦袋瓜子一抽一抽地疼。
什麼叫交友不慎?這就是交友不慎!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碰上顧家這對兄弟。心慕的娘子念著哥哥嫁給了弟弟,他什麼都沒撈著,還得替他們操心!他冤不冤得慌啊?!
有那麼一瞬間,沈衡真的想甩手不管了:乾脆把盧娘子從顧府偷出來,他帶著人遠走高飛,讓顧二一個人發瘋去吧!
但到底也只是想想。
眼前這個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
盧娘子也不一定(一定不)不願意跟他走。
沈衡:……淦!
他還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沈衡吸氣呼氣,覺得先把這些糟心事往旁邊放一放:再想下去,他也得瘋一個。顧易這邊只能慢慢來。
他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你不是備了禮麼,打算什麼時候去拜訪岳父?」
沈衡查明了那密信字跡的主人後,並不那麼意外。
按照顧有恆一貫的作風,確定了未來「岳父」,第一反應就是想方設法把人拉到自己陣營里,聯繫越緊密越好。就結果來看,他做得相當成功,成功得他都死了、「岳父」也願意把女兒嫁到已經失勢得只剩寡母的顧家。
沈衡想到這裡,又想罵人了。
顧有恆就不干點人事!!
他哪怕少干一點呢?沒有顧家下聘,沒有盧府點頭,這樁荒唐的婚事根本不可能成!
沈衡在心底罵罵咧咧,卻聽見顧易開口,「過些時日再去。」
沈衡:?
他連心底的罵聲都止了一瞬,詫異地看向顧易,「還等?」
他還以為顧易早都耐不住了。
說實話,他把對方身份告訴顧易的時候,都怕對方不管不顧直接殺到金陵來問。這位倒是好耐性,硬生生磨到開春,人都到了金陵了,還能安安穩穩先赴宮宴——這份定力、他是甘拜下風。
但問題是現在沒什麼要等的啊?
女婿攜禮拜訪老丈人,這多名正言順的藉口啊。
顧易:「那些信,是月娘寫的。」
沈衡懵神:「啊?」
他覺得自從時隔多年見到顧易,自己腦子經常陷入不夠用的狀態。以至於到了現在這時候,他已經對這種發懵的感覺很熟悉了。
顧易卻像是早就想明白了一般,很平靜地開口,「我不想逼月娘。還是從侯異入手查吧。」
月娘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同他說。
就像是毀掉一切線索的母親一樣,如果兄長還在,也必定不想他摻和到這種事裡。月娘只是在「逝去兄長的遺願」和「他的願望」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的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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